身上下还是干的,傅宴深外侧的肩膀已经湿透。
五分钟之后,童以航夫妻两人也来了,童以航的手里抱着骨灰盒,来到坟墓前,童以航看到舒年,犹豫之后,把骨灰盒递了过去。
舒年恳切的说了一声谢谢。
小姑娘抱着骨灰盒,踩着泥泞的土地,一步一步的走到坟墓前,把骨灰盒放在了另一个骨灰盒旁边,工人开始施工善后。
舒年走到墓碑前,两块墓碑牢牢的挨在一起。
那块已经经过了二十一年风吹雨打的墓碑,早已经蜕变了色,上面没有照片,只是写着:
苏长笙之墓
立碑人:童伯远,夫
原来……
原来她的妈妈叫苏长笙,可偏偏就没能长生。
傅宴深也注意到了这个名字,只觉得讽刺。
苏长笙没能长生,胡念恩从不念恩,只有童伯远,的确是薄缘。
旁边的一块崭新的墓碑上,刻着苏伯远三个字。
他终究是丢掉了童家,丢掉了枷锁,以她之姓氏,冠他之名。
西方一道霹雳划破苍穹,雨越来越大,刚刚修好的坟墓被雨冲刷的无比干净,舒年在雨伞挡住的雨幕下,哭的泣不成声。
原来……
原来她不是被丢掉了。
她的爸爸妈妈很爱很爱她,差一点点,她就成了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
就差那么一点点……
四个人在墓园里一直待到傍晚,出去墓园以后,童以航从自己车里拿出来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傅宴深,“这是根据我……”
此时此刻。
童以航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叫童伯远什么,自嘲一笑,“我姑父,根据我姑父的遗愿分给舒年的财产,我知道你们傅家不缺生意打理,我也怕原本应该给舒年的公司,最后还是被你们家给吞并了,所以就把这部分财产折合成了钱。
这里总共是七个亿,其实本来应该分给舒年十个亿,我暂时没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所以就把几套房子过户给了舒年,我看她情绪低落,所以你先收着吧,等什么时候她情绪好些,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