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慌张,淡定坦然落落大方的说道,“和我一个姓的,三少爷找他有急事吗?若是有,我可以帮忙问一下。”
傅宴深盯着楚晚宁几秒钟之后忽然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楚晚宁盯着傅宴深的背影,一双眼睛目光炯炯,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她暴露了?
怎么可能?
童家任何人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一个外人怎么会发现了她?
既然如此。
那该做的事情必须要加快进度了。
傅宴深走出客厅。
就看到舒年坐在一棵花树下,此时已经到了深秋,树上的花早已经落了,只剩下了枯枝败叶,随着昨天晚上的一阵风,也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
小姑娘坐在一张柔软的椅子上,像一只虾子一样弓着背,身上蔓延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
傅宴深觉得。
这可能就是血缘之情的魔力。
他走了过去,在舒年面前半蹲下来。
小姑娘紧紧的抓住了傅宴深的手,迫不及待的讲,“阿宴,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知道我应该陪你送童叔叔最后一程,但是我坐不住了,我一点一点一秒钟都不想留在这了……”
说这话的时候软软的嗓音里甚至带着闷闷的哽咽的哭腔。
傅宴深心里蓦然一疼,微微的起身将舒年按在怀里,一生叹息随风飘散,“好,我让保镖先送你回去,在家乖乖等我。”
舒年忙不迭的点头。
傅宴深又安抚了几句小姑娘,抬眼,森然的目光盯着保镖,声音凌然的嘱咐说道,“务必安全把少奶奶送回老宅,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先看看脖子上几个脑袋够砍的。”
保镖纷纷应是。
傅宴深把舒年送到了车上,“乖,什么都不要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回去了,乖乖,听话。”
女生眼眶红红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
童家夫妻两人的尸体就送去火葬场火化了。
傅宴深陪着童以航一块去的。
等骨灰装在盒子里被送出来,轻轻的那么一小捧,童以航把童太太的骨灰盒,抱在怀里,眼泪一滴滴落下,“谁能想到前几天还和我一起吃饭的妈妈,现在变成这么点了……”
傅宴深看了一眼旁边的骨灰盒,童以航吸了吸鼻子,“既然我爸遗书里已经说了,我当然要满足他的遗愿,只是……只是这样一来,就对不住我妈了。”
童伯远在遗书中说,他自有葬身之处,绝不和童太太埋葬在一起,否则,在天之灵,难以相安。
楚晚宁从外面走进来,帮忙抱起来童伯远的骨灰盒,“阿航,我们走吧。”
夫妻两人上了傅宴深的车,傅宴深在前面沉默的转着方向盘。
童以航声音低哑,“阿深,你知道一些什么?关于我父母?”
傅宴深目光直视前方,“你想知道的,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听到这话。
童以航声音里的哭声尤其明显,“可我不想相信,我不敢相信是我爸杀了我妈,我不敢相信我爸丢下我和妹妹自杀了,父母她们虽然没有十分恩爱,可也是相敬如宾,父亲想要埋葬的地方,到底埋葬了什么人,父亲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到底是谁?舒年是父亲爱的人的孩子吗?如果那样,舒年的年纪明明比我小,父亲是婚内出轨,那个女人是小三吗?”
砰的一声。
白色的迈巴赫撞到了路边的一辆法桐树上,车头瘪下去,甚至被强势掀开,露出了里面的发动机配件。
突如其来的撞击,也让后面的两位因为惯性的原因猛地向前甩,两人的额头都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座椅后背上。
楚晚宁抬手摸了摸额头,估计要撞肿了。
童以航看着前面的傅宴深,“难道不是吗?”
傅宴深冷笑。
充满了嘲讽。
似乎嘲讽童以航就是一个蠢货。
但傅宴深的心理还是异常烦躁,他手指敲击着方向盘,没有任何的规律,“童以航,老子一直以为你是装傻,没想到你是真傻逼,你真以为你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你妈给你编制的信息茧房就这样密不透风吗?”
童以航的嘴唇哆哆嗦嗦,“什么意思?”
傅宴深勾了勾唇角,“你妈以前有个哥哥,英年早婚,夫妻之间十分恩爱,可是妻子却因为难产死了,留下来一个男孩,很快,丈夫也追随妻子而去,这个男孩被姑姑收养,这位姑姑想方设法的抢走别人的男人,用不能见光的手段怀上了孩子,还对自己所爱的男人最爱的女人动了手。
童以航,童伯远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童太太是你的亲姑姑,童年是童太太用了肮脏手段才怀上的孩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