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聿:怎么?宋书给诊断了?确诊了?」
「秦南浔:?」
「宋书:哥,你终于意识到啦?」
傅宴深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一群王八蛋,随手又扔了手机。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只大笨鹅。
舒年觉察到傅宴深灼热的目光,扭过头,“你别看着我,你越看我我越做不好。”
傅宴深皱了皱眉头,认真严肃的说,“那可不行,到时候你在班上多少人看?”
舒年停下动作,盘着腿坐下来,“我不大记得老师教的动作了,阿宴,你一直在外面盯着,你记得吗?”
傅宴深脑海中复盘了一下。
拿开抱枕,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把抱枕丢开走过去。
拍了拍舒年的后脑勺,“先跪趴下,然后向后抬起右腿。”
舒年乖乖的按照傅宴深的指示做好,抬腿的时候,膝盖总是伸不直。
傅宴深无奈至极,“你是偷了别人的膝盖骨,安在你自己身上了?”
舒年心虚的说道,“没有一个参照物,我空间想象能力差,我想不出怎么做,要不你帮我演示一下吧?”
傅宴深嗤笑一声,那种无趣又笨拙的动作,他怎么可能会做?
舒年软乎乎的拉了拉傅宴深的胳膊,“求求你了,阿宴。”
傅宴深摸了摸下巴。
呵!
下一秒钟,傅宴深在地上跪趴下,脸色冷冷清清的,自然而然的语气也不怎么善良,“好好看着点!”
舒年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傅宴深自己一个人捣鼓了几秒钟,明明看着那么简单,怎么做起来就那么……费力?!
他烦躁的停下动作,扭头一看,就看见那口口声声说自己会好好学的,舒年已经笑得乐不可知,只是没有发出声音而已。
傅宴深脸色阴沉沉,“舒年……”
舒年一只手捂着嘴,声音里掩盖不住的愉悦,“傅宴深,你说我像一只笨大鹅,你也像笨大鹅,咱俩半斤八两。”
傅宴深:“……”
傅宴深一下凑过去,凑着舒年的鼻子,“你在这儿等我呢?阴险狡诈的舒年。”
舒年:“……”
两人的鼻子相撞,睫毛似乎都要缠绕在一起,舒年不自在的往后推了推身子,笑着说道,“看叭,任何事情都是看着好做,看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能做的无比优秀,但是只有等到亲身实践了,才会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傅宴深往后退了退身子,一屁股坐下,一只手按在瑜伽垫上,另一只手撑在自己支起来的膝盖上,“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做到优秀,所谓的孕期瑜伽,只是让你怀孕的时候动一动而已。”
舒年按着腿,一翘一翘的往前晃身子,声音柔柔的说,“你说的我也明白,但是我还是想做的好一点,不想耽误老师的时间,也不想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傅宴深就不明白了,“你花钱买服务,还给自己买出压力来了?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人?你在乎得过来吗?”
在乎不过来?
可控制不住的还是想在乎。
舒年觉得,自己大概有那么一点讨好型人格的偏向。
她绵软的声音缓缓响起来,“阿宴,我还是想做的好一点!”
傅宴深撇了撇嘴。
拿出手机随手找了个孕期瑜伽的视频,丢给舒年,“学吧,争取从一只笨大鹅学成一只动作灵活的大鹅。”
舒年双手抱着手机,咯咯的笑,“就不能变成一只天鹅吗?”
傅宴深挑眉,“你想变什么变什么,你想变只苍蝇也行。”
舒年:“……”
——
周五晚上。
甜甜已经在舒年这里住了一周了,虽然心里想妈妈已经想到了极点,但是一听说明天早上可以跟着小姨和小姨夫一起去野营。
瞬间又变成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周五晚上,就和沈相思一起跑来跑去的准备明天去野营的东西。
最后光是准备的零食和饭,就满满的一大兜子。
傅宴深在沙发上打游戏,看着一兜子东西,随口说道,“你小姨肚子里有崽子,提不了那么重的东西。”
甜甜惊讶到大眼睛都瞪圆了,“小姨夫,这是你要拎的。”
傅宴深哼笑一声,“拎不动。”
甜甜:“男人不能说不行!而且,我还带了小姨夫最喜欢的奶酪棒呢。”
傅宴深皱眉。
语气凶巴巴的,“谁跟你说我最喜欢奶酪棒?”
甜甜轻轻咳嗽了一声,奶声奶气的说,“我有看见小姨夫偷偷吃小姨给我买的奶酪棒来着。”
傅宴深:“……”
在自己家里,怎么就叫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