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聿刚要说话,被傅宴深一个冷冷的眼神制止住。
傅宴深看向宋书,“继续说。”
宋书瞬间像是有人撑腰似的,挺直了腰板,得意洋洋的看了段寒聿一眼。
段寒聿简直没眼看,这个傻子!
宋书继续唠唠叨叨,“爱情这个东西,自古以来就没有能讲清楚的,不管是男女,只要陷入了爱情中,就容易上头,容易丧失理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是如此。
比如说,你今天出去应酬了,酒桌上有一个女客户,两个人推杯交盏,难免会蹭到女客户身上的香水味,这些道理其实大多数女孩都明白,但她们还是会生气,归根结底是她们对你的占有欲太强了,而占有欲就是爱的另一种表现。”
傅宴深脑海中忽然闪过之前的一个画面,“如果她不在乎香水味,甚至不在乎衣领上不小心出现的红色唇印?”
宋书拍着大腿说,“那我就敢百分之百的打包票告诉你,这个姑娘绝对不喜欢你。”
段寒聿:“咳咳咳!”
宋书扭过头,“老段,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喉咙不舒服的话等下去我那里拿瓶枇杷露过来。”
段寒聿:“……”
这就叫蠢而不自知。
傅宴深随手把手里的书卷起来扔在沙发上,撸起衬衫袖子,露出健硕的小臂,他眉目拧着,陷入了纠结。
宋书还在瞎咧咧,“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很难猜,可那都是她爱你的证据,我的那些睡友们的心一点都不难猜,因为我很清楚她们要的是钱。”
段寒聿扯着领带,“别说了,到中午了,我请你们去吃饭。”
宋书:“我还没说完。”
段寒聿:“希望饭可以堵上你的嘴。”
宋书:“……我这是在像你们这些没有情感经历的男人传授经验,平常人给我钱我都不去的。”
段寒聿呵呵笑,“你这些税出来的经验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俗话说千人千面,每个人的性格和秉性不同,在对待相同的事情上的反应也不同,没有必要拿你一个人的精力,去覆盖所有的人。
有的人奔放热情,有的人含蓄内敛,有的人习惯口头表达,有的人习惯默默无闻,那你又怎么说?”
说这话的时候。
段寒聿时不时看向傅宴深,看他脸色稍霁,这才松了口气。
——
傍晚
舒年在家里收拾,晚上出去摆摊的手串的时候接到了傅宴深的电话。
“傅宴深?”
“今天晚上我晚点回去,我要去医院探望朋友。”
“就是昨天晚上受伤的那位吗?”
“对,是女性朋友。”
“那你去的时候买个果篮吧,买个稍微好点的,你要是身上没太多钱的话,等下我转你一点,然后再买一束花,祝她早日康复。”
“……舒年,你可真大方。”
“应该的。”
“……”
傅宴深在那边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半天没说话,“舒年,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舒年啊了一声,“那你住在哪里?”
傅宴深说,“我住在宋书的办公室。”
舒年一边点头一边哦了一声,“那你照顾好自己,相思还在宠物咖等我,我先过去了,拜拜,傅宴深。”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提着两个小包进了电梯。
殊不知。
那边的傅宴深差点连手机摔了。
他算是发现了,舒年是太太太放纵他了,不管是他的生活还是社交,一概不管不问。
傅宴深推开车门。
进去眼前的酒吧。
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深海炸弹。
转眼间就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不停的删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大概是傅宴深看的太过于专注,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老婆太敏感了,和女客户聊天,她都受不了的,我趁着回家之前赶紧把聊天记录删一删,兄弟,你结婚了没有?等你结婚了,你就能理解现在的我了。”
傅宴深端起深水炸弹喝了一口,辛辣刺穿舌尖,“结婚了。”
男人笑着问道,“结婚了怎么还对我删记录表示这么惊讶?”
傅宴深随口说,“我老婆不管我。”
男人一脸羡慕,“你老婆是从哪里找的?这么好的吗?”
说完。
男人老婆的电话进来了。
他吓得赶紧捂着手机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帮我看一下我的威士忌,不要被人吐了口水。”
说完,一溜烟跑了。
傅宴深摸了摸下巴。
羡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