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包厢的门被推开。
外面的人气喘吁吁的冲进来,拉住傅宴深的手,“阿深,你在做什么?为了这么一个东西,你别做傻事,把人放下。”
张哲看清楚来人,大声呼救,“温总,救我,救我!”
温岭拉着傅宴深。
小心翼翼的把人从窗外拉回来。
捡回了一条命的张哲,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温岭的腿,“温总,你终于来了,这人就是个魔鬼,他疯了,快帮我报警……”
谁知。
温岭一脚踢开了他。
反而是走到傅宴深面前。
轻轻的拍了拍傅宴深的肩膀,“这人我来处理,别脏了手。”
傅宴深蹲下来。
伸出手捏住张哲的下巴,玩味的笑着,“舒年是我的人,别说你肖想,就是多看她一眼,我也能扒了你的皮。”
说完。
用力一按。
卸掉了张哲的下巴。
傅宴深这才起身。
从桌上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
这时候。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傅宴深皱着眉头拿出手机,“喂。”
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我和相思在菜市场,你今天晚上还回家吃饭吗?”
傅宴深:“吃。”
舒年又问,“那你想吃什么?”
傅宴深:“爆浆脑花。”
舒年:“嗯?”
傅宴深:“随便。”
说完。
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
把擦手的湿巾往张哲身上一丢,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温岭看着小祖宗终于走了,大大的松了口气。
双腿一软。
瘫坐在沙发上。
旁边的张哲连滚带爬的爬过来,“温总,我可是你的人,我被人这样欺负了,你不能不管我,你得给我讨回公道吧?”
温岭冷笑一声,“给你讨回公道?你他妈的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张哲一怔。
忍不住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哪个好人路子能这么野?”
完全是要人命的。
根本罔顾法律。
就是个疯子!
温岭笑笑。
弯下腰,盯着张哲说道,“要怪,只怪你自己盯上了不该盯的人,差点把老子也拖下水,至于他是什么来头,张哲,你还不配知道,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张哲接受了双重的打击,甚至五雷轰顶,“怎么……怎么会这样……温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工作兢兢业业,我对你那么忠心……”
温岭嗤笑,“得了!有些场面话关系好的时候说也就罢了,现在说出来总觉得挺可笑,你也省省吧,这么多年你从项目里面赚的回扣,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看在你多少也跟了我五六年,对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我也劝你一句,识相点,今天的事情,就当吃了哑巴亏了,要不然,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说完。
温岭起身。
朝着门口走去。
等他到门口。
后面传来张哲破碎的声音,“温总,兄弟一场,你总要让我死的明白,他到底是谁,要不然我不甘心。”
温岭头也没回,“你还不配知道他是谁。”
咖啡厅楼下。
温岭看到了坐在自己车头上的傅宴深,笑着走过去,“阿深,好久不见,你都结婚了?”
傅宴深挑眉,“你的人?”
温岭笑,“现在不是了。”
傅宴深冷笑,“你倒是动作快,老奸巨猾。”
温岭忍俊不禁,拍拍傅宴深的肩膀,“好久不见了,我请你吃饭吧,把弟妹也叫出来,让我认识认识。”
傅宴深推开了温岭的手,“不必。”
眼看着他态度极差,温岭叹了口气,“阿深,按辈分论起来,你也要叫我一声表哥,你奶奶好说也是我姨奶奶,咱们……”
傅宴深跳下车,“走了。”
温岭无奈的看着傅宴深的背影,摇头叹息,“真是倔,也真是狠啊。”
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
难道就是血缘中的后遗症?
——
幸福小区。
傅宴深站在小区外,正在和距离他七八米远处的一只野猫对峙。
傅宴深面色阴沉。
眼睛里透着杀气。
小野猫也全身炸毛,尾巴高高的竖起,圆咕隆冬的蓝色眼睛里闪烁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