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符文层层叠叠,不知道画了多少层,已经辨认不出符文的形状。而在他的胸腹处,被人用利器豁开了一道口子,伤口两边
的皮肤,无力地垂着,乍看之下,就像是一个被敞开了口子的麻袋片子。从那口子看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似乎已经被掏空。
更为诡异的是,我看到这人的胸口还在动,居然还有心跳。
这是什么邪术啊,肚子被豁开了,脏器都没了,居然还活着?
这人的手腕和脚腕,都固定在墙上。这才让他的身体没有倒下。可是我细看了一下,发现他的手脚居然是被人用钉子钉在墙上
的。
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发现这人的脸部已经扭曲,看不出年龄和相貌,他的脑门上,还贴着一道奇怪的符。
那符是用符纸画成,黄纸红符,不断地飘动。就好像那人的脑门里有风吹出来一样,把那符纸吹动。
那符文我无法辨认,但是以我对符文的了解,感觉那应该是类似于禁字符之类的符文。
这个样的一个人,我不认识,即便我能解开那禁字符,他应该也活不长了。我更没办法带他走,所以我当机立断,马上离开这
里,到下一个房间去。
我不能为了他,影响我的计划。我离开自己的房间,弄不好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形势会更加糟糕。
我冲着那人说了一句自求多福。随后我再次回到了水沟,我站在水沟里,再次用体内的那种澎湃之力掰开了另外一道铁栅栏。
我发现体内的这种力量,已经能被我随心所欲地使用。似乎已经完全被我所用,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好处。这种力量有点
像我以前有过的火轮臂,只是那种火轮臂对我身体有害,这金血带来的澎湃之力,则完全无害。
我再次趴在水沟里,忍受着水流里的恶心和不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适应了的原因,我这一次入水的恶心和不适感,似乎
不像之前那么强烈了。
看来人也是一种适应力很强的生物啊。
我慢慢地从水沟里钻了过去,越过一道墙壁,又慢慢地从水沟里面抬起头来。此时我已经来到了从我的那个房间算起的第三个
房间了。
由于有过一次经验,我感觉这里所有的房间都应该是有人在的。我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再次朝着屋子里看去。
结果这一下刚好和一张脸差点碰在了一起。
这房间里的人应该听到了动静,竟然移动到了水沟的边上,那张脸和我来了个面对面。
“啊……”我吓了一哆嗦,身体猛向后闪去。
那人身体隐藏在黑暗中,唯独那双眸子,异常明亮。
“你……是谁?”声音苍老而沙哑,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冷不丁说出话来连他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他问出一句话,伸出手不停地揉捏着自己的脖子。
“你又是谁?”我看着他反问道。
相对于刚才我看到的那个被钉在墙上的人不同,这房间里的人能自由行动,而且穿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还算完整。他应该是
个老人,头发和胡子都已经很长了,部分已经泛白。
那老头一直在盯着我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再继续问我。
我知道他对于从水沟里突然冒出一个人,肯定有些难以接受。而我却没有太多时间和他磨叽,我冲他摆了摆手,干脆都没上岸
,在水沟里直接蹚着水走到了这房间里的另外一端。
我伸手过去,想把那铁栅栏拆掉,继续钻水沟往外逃。
谁知道我一转身,那老头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却发现那老头的手劲奇大,掐的我胳膊都要断了,我挣脱了几下却没能挣开。我疼得直呲牙,却不敢
喊出来。
那老头的眼睛雪亮,恶狠狠地盯着我,不过手上倒是松了一些。
我揉着胳膊,不解地看着他。
那老头指了指那恶心的水沟,冲着我竖了一下大拇指。
我问道:“您是要跟我一起走吗?我可以带着你,从这排水沟应该可以跑出去的。”
老头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看了一眼那水池,突然在一旁干哕起来。
我嘟囔了一句,恶心是恶心了点,不过有这么夸张吗?我想告诉他,一旦钻下去,就没那么恶心了。
老头在那哕了半天,终于恢复了常态,他气喘吁吁地说道:“你有种……你也是被金禅庄的人关进来的?”
我一愣,金禅庄?这是个什么所在?听起来也是一方势力,不过并不是五大宗派之一,好像也没什么名气的。不过老头既然这
么说了,那我肯定是被他们抓来的了。
难道那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