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沙华?没听说过。”孙玉楼摇了摇头。
“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不是说了么,这是我起的名字。我问你,你是不是能在关你的房子后面,能闻到一种花香?”
孙玉楼点点头:“没错。那花我知道,叫做赤顶沙华,能入药,不过它是无毒的啊。”
“它当然无毒,我不会傻到用这么简单的花来对付你。赤顶沙华,在我们青云山上,在很多处都有。但是它们有一个特性,就
是生在哪长在哪,在哪里扎根,就在哪里生长。所以是人工无法栽种的,也是无法移植的。你原来并不是住在现在的牢房,直
到有一天我发现在你隔壁的牢房外面长了几棵赤顶沙华,为了让你每天都能闻到这种花香,我才命人给你换了房间。”
“怪不得我在原来的房间没多久,你就让我搬了房间。”
听到这里,我也明白了之前的一些疑问。我之所以在房间里的地砖下面,以及床底下,还有墙壁上发现那些东西,是因为这房
间原来就是孙玉楼住的。他一定是在房间里布置好了这一切,还没等利用上,就被迫换了房间。所以他才不得不求助我,实施
了这个办法。
“我的确是闻了好多年的赤顶沙华,那又怎么样?”孙玉楼疑问道。
“当时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知道我这么安排的用意是什么吗?是因为我发现了赤顶沙华的一些规律,说是秘密也行。它
本身无毒,有一些动物啃食了它,也不会中毒。但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在我们青云山的日月泉边,有不少动物的尸体,经过
检查,发现那些动物都是一些食草动物,没有一只是食肉动物。而我们平时吃用的水也是出自日月泉,所以日月泉水也是无毒
的。”
“那又说明什么?”孙玉楼听骆玉真说了这么多,依然还是一脸的懵懂。
我倒是有点听明白了,忍不住说道:“说明它们是先吃了一种山里的草,然后又喝了日月泉的水,所以才会中毒的。而那些食
肉动物肯定不会去吃草,所以尽管也曾经喝过日月泉水,但是却不会中毒。而这种草,很可能就是赤顶沙华了。”
“是吗?”孙玉楼听了之后很是疑惑,又看了看骆玉真。
骆玉真摇摇头,说道:“没想到啊,你号称毒王,可怜你的分析能力还不如这位小兄弟。你啊,就依靠着师父传给你的那套东
西,挥霍着资本,就不会举一反三,发现一些新东西吗?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那赤顶沙华和日月泉水,本身都是无毒的,但
是只要两者合在一起,就会形成一种毒素。后来我专门取了一些日月泉水进行研究,发现在将那些水烧干之后,会形成一些结
晶,说明就是水中蕴含的这种元素,会和赤顶沙华的花粉形成反应。所以,我给这种毒,起名叫做日月沙华。”
听了骆玉真的话,孙玉楼总算是听明白了,他不停地点头,呢喃道:“居然还有这种事,还会有这么一种奇怪的毒。真是我孤
陋寡闻了。”
“你总算是给自己一个正确的评价了。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你虽然没有像那些羊啊,鹿啊去吃那种赤顶沙华,但是你这几年
来一直在闻那种花香,身体里积累的花粉元素已经足够了。而我用那种日月泉水里的结晶磨成了粉,再让那些药师进行加工,
形成一种特殊的毒粉。就等着和赤顶沙华起反应。在看到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它们撒在蜡烛上了。我本来也是进行一种尝
试,没想到还真管用,哈哈哈……”
骆玉真本身也已经中毒,但是现在开心的很,说着说着,就发出一串发自内心的笑声。
我心生寒意,在孙玉楼出现的时候,我的确是看到骆玉真到了那烛台前面,挑了挑蜡烛芯,没想到她并不是嫌弃烛光暗,居然
是做这个去了。这俩人互相算计,已经算到对方的骨子里了。
孙玉楼被算计了,却没有显示出有多沮丧,反而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声盖过了骆玉真的笑声。
骆玉真停住了笑声,问道:“你死到临头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不笑,你中了我的毒,你也要死了。我现在也要死了。我们俩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们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同
年同月同日死,死后还会葬在一起,活着的时候你不答应我,死后却和我同穴,岂不快哉,哈哈哈……”
“你……你放屁,谁要跟你葬在一起。”
孙玉楼一指我:“这位小兄弟会帮我们葬在一起的,小兄弟,你帮我这个忙,我有好东西送给你。”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孙玉楼。
“小兄弟,别听他的,他满嘴的谎话,信不得的。你不是拿着髦香珠想加入青云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