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们的心情都很复杂,曾经是好兄弟,后来为了一点事分道扬镳,慕容鲟更是放下了狠话,说两个人已经割袍断友。这个时候又见,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
虽然开始的时候每人都说了一句看似很亲近的话,真见了面之后也难免尴尬。
最后还是三叔能圆场,他哈哈大笑着,对那两个人说道:“大家都是兄弟,这么多年不见了,怎么还这么生分啊?我说慕容鲟,咱们好歹是客人,来到你这,你也不尽尽地主之谊啊?老九你也是,我就说咱们来了得给人带点礼物啥的,你就说不用不用,看看,人家挑理了吧?大家都一把年纪了,别让年轻人笑话好不好,来来来,有话进屋说,进屋说……”
被三叔这么一忽悠,就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也多亏有他,九爷和慕容鲟也就顺着三叔的话,纷纷进了屋。
我们也跟了进去,我发现慕容鲟那张脸一直铁青着,似乎还没从当年的事中走出来。
九爷很快就发现慕容鲟的眼睛有问题,大惊,问道:“兄弟,你的眼睛怎么了?上次在安祁镇,你的眼睛还好好的啊……”
慕容鲟哼了一声,并没有答话,气呼呼坐在了椅子上。三叔在那边朝九爷使了个眼色,九爷会意,对慕容鲟说道:“兄弟,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找你,你也没有消息。当年的事,是哥哥不对,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反思。我封了船这么多年,也是因为这个。如果你还不解气,你说说老哥哥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哥哥?如果你还想做三斗一门的总掌门,哥哥我支持你。咱们也来个一笑泯恩仇,如何?”
九爷和慕容鲟之间,也就是互相传技的时候,九爷私藏了一手回光返照钩,慕容鲟才一气之下和九爷绝交。后来慕容鲟也曾找九爷合作去捞唐船也被九爷拒绝了。从那之后两个人再无往来。
现在看,当年慕容鲟想去捞唐船,也应该是为了把唐姬带出来。没有九爷的配合,他自己无法做到,所以后来才用到了风水**来消除龙宫的灵力。
“算啦,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是还记着你那点破事,我早就都气死了。什么掌门不掌门的,我也不去想了。小子……”
慕容鲟说着说着,突然转向了我和李轻度。虽然我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透过那墨镜的镜片,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眼神的犀利。
“慕容先生,我们在。”我和李轻度应了一声。
“你们两个能安全回来,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想必我让你们办的事办好了?如果你们办的让我满意,我会好好待客。如果我不满意,你们几个,今天谁也走不出古村去。别看你们有好几个人,号称高手的,不信就试试……”
慕容鲟冷冷地说道。
之前我只听说过慕
容鲟的手段,知道他是淘河传人。可是直到最近,我才真正了解了慕容鲟。不说别的,就说他能以一己之力来消除了龙宫的灵力,就非常人能做到的。更重要的,是那张乾坤无极风水阵图,更是几乎和当年的袁天罡的手段相媲美。就那张图,相信世上没几个人能绘制出来。
而慕容鲟能守着荆江古村这么多年而不被人发现,肯定在这古村里付出了很多的心血。我们现在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只要他想对付我们,相信我们真的走不出荆江古村去。
正因为慕容鲟有这个自信,他也一点不忌讳在三叔和九爷面前提到让我们办的事。
九爷和三叔不知道我们的经历,听说之后也看向我们。
我和李轻度也不敢隐瞒,便将进入龙宫之后的事,说给了慕容鲟。
最后听到唐姬不肯离开水狱,只是将髦香珠交了回来的时候,慕容鲟豁然站起:“唐姬……不肯离开水狱?珠子在哪?”
我看了一眼李轻度,他不得不将那颗髦香珠拿了出来,递给慕容鲟。
慕容鲟接过那珠子,伸手摩挲了几下,点了点头:“先祖遗训要将唐姬接回来,并写进族谱,没想到她却不肯回来,看来她还是对先祖有一丝怨恨啊……”
“慕容先生,您再看看这个……”
说着,我也将自己带着的那颗髦香珠拿了出来,递给慕容鲟。
慕容鲟接过珠子,也摸了摸,一愣,说道:“这是……雌珠。”
“没错。当年唐姬的那个宫女,何奈儿问慕容先生好……”我点点头,说道。
“何奈儿?”慕容鲟听到这个名字一愣,在慕容瑾留下的族谱遗训里,的确是提到过这个名字的。
我点点头,解释道:“其实唐姬也跟我们说了,何奈儿对您的先祖,也就是慕容瑾前辈一直心仪,两个人也的确是情投意合。只是后来慕容瑾前辈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起唐姬,所以才在船上准备给唐姬一个名分。谁知道当时就发生了沉船,何奈儿才出手抢了唐姬身上的那颗髦香珠。后来何奈儿也一直留在江底,受尽了苦楚,她一直有个信念,就是能名正言顺地嫁给慕容瑾,这次让我来找你,也是本着这样的一个心思。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