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眉头一皱,说道:“这么说,李阳和那个唐姬现在绑在一起了。我们要是烧了唐姬,这血痣就会一辈子跟着李阳,他被霉运压身,就会步步有坎,路路有碍,要经历大大小小八十一次劫难才能善终?”
“啊?这么严重?”
我听了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我只知道带着这三颗痣,会霉运缠身,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当初我被爷爷的殃气给打了,也没有这么严重啊。
要是早知道这么严重,在里面我就屈服了,也不会那么硬气地说话了。他们也就不用费那么大力气来劝我了。
三叔点点头:“你这可是千年的魂魄给你留的血痣啊。里面是鬼血,不但难消除,所遇到的坎也会比正常的大。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存在,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大侄子,害了你了。”
三叔脸色严峻,和九爷相对无言。
看的出来,这次三叔是真的感觉对不起我了。九爷更是如此,一脸的愧意:“我让大龙二龙在半路上拦着你,拦着江皮子,就是怕他们在你身上做手脚,没想到还是失算了。”
九爷说完就搓着手,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了。
我笑着说道:“放心吧。你们也不用这么自责。现在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去荆江古村找那个慕容鲟。只要找到了慕容鲟,就有办法让唐姬去投胎,只要她投胎了,这上面的血痣就会消失了,不是吗?”
三叔一愣:“你答应他们去找慕容鲟?这不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吗?我还想等九爷忙完这边,就带我们去找他呢。怎么他们也要找慕容鲟?”
我点点头:“严格来说,他们要找的不是慕容鲟,而是慕容瑾。只不过这其中有太多的渊源……”
接着,我把我在那水墟场里的见闻关于慕容瑾这一段又说了一遍。
九爷听了频频点头:“阳子,你居然有幸见到了圣滃的真身,这真是你的一件幸事啊。”
我撇撇嘴:“幸事,这有什么可幸运的。九爷,你不是一直在和圣滃打交道吗?你难道没见过他的真身?”
九爷摇摇头:“每次来这里见他,都是有事相求。我最多是能进入一种状态,能听到他的声音已经不易。圣滃是不会轻易见人的,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唐姬,我想他也不会露面的。既然这里面涉及到圣滃,那我们肯定责无旁贷,一定更找到慕容鲟,请他在族谱上加上唐姬的名字才好。”
三叔却说道:“九爷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恐怕慕容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族谱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生脉延续,慕容瑾把当年的帝妃给私自带走了,这是大不敬的罪名。想要在族谱上加上唐姬的名字,这不就是当面承认了自己的罪名了吗?”
九爷却不同意三叔的说法,他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肯定是大不敬的罪名,但是我们找的不是慕容瑾,而是慕容鲟。这都什么年代了,换句话说,祖上有能耐把皇帝的妃子带走,这应该是一种荣耀才对。”
我看着他们一人一句讨论的热火朝天,便打断了他们,问道:“听你们的意思,找到这个慕容鲟是很容易喽?九爷你知道荆江古村在哪?”
九爷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有我的办法,试试应该能找到相关的线索。总之这事包在我身上。”
“九爷,圣滃可就给了我四天时间。咱们时间可不充裕。”
九爷点点头:“我知道,咱们现在就回我家里。着手去找荆江古村。我沉寂了十几年,这次也活动活动,试试我的筋骨。”
我看着躺在供案上的那具尸体,知道那就是唐姬。
很难想象,她的魂魄刚刚还和我有过交流。很难想象,她已经死了,可是却能在我胸前印上三颗血痣,把我生生地跟她拉在了一起。
虽然她给我印上了血痣这事算是在害我,但是从水墟场里出来,我心里其实现在已经不怎么怨恨她了。人都有求生的欲望,我想魂魄也会有吧。
转世投胎,就是魂魄的新生。作为唐姬来说,看见了我这根救命稻草,她不可能不紧紧地抓住。
可能我们来找慕容鲟这件事,就是她新生的契机。谁让这两件事之间有着种种关联呢。
我又抬头看了看那尊龙王的塑像。他还是那副凶神的模样。
我问九爷:“这里的龙王,为什么是这个形象啊?”
九爷解释道:“这里的江龙王是什么形象,谁也没看到过。以前有人说在江上遇到了江龙王,但是凡是看到的人,都没能幸存下来。所以以讹传讹,都说江龙王是因为人们没有供奉给他,所以害人。于是人们便综合了一下,把江龙王做成了这个形象。反正只要有龙王庙就行了,龙王具体是什么样子就没那么打紧了。”
“平时这里有人上香火吗?”
九爷摇摇头:“村子里只有我和万爷爷能进到这里。平时也是我们在一些重要日子给龙王上香的。其实我也知道,这些香火都上给了圣滃。圣滃也的确是帮我们做了不少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