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海狼是带着枪的。我们平时对枪也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海狼带着的是一把什么枪。
这时候海狼终于显示出了他的身手,竟然在一边跑动,用手电追光的同时,一边朝着那只运动着的鼫鼠王开了一枪。
枪响过后,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我们看到那只正在逃窜的鼫鼠王,应声而落。直接就从树上跌落下去。
由此可见,海狼的枪法是多么精湛。
海狼开枪击落了那只鼫鼠王,二话不说,打着手电就朝着那鼫鼠王落下的方向跑去。
我招呼了身后的钱清风一声,也和三叔一起朝着那个位置跑了过去。
在跑向那个鼫鼠王的途中,我心里一沉。因为海狼击落了那只鼫鼠,这就把这唯一的线索给断了。一只死掉的鼫鼠王对我们来说,毫无价值。
我和三叔跑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海狼已经先我们一步跑到了地方。
他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
我和三叔跑过去,发现那地上并没有什么鼫鼠王,只是有一小摊的血迹。
“海狼,鼫鼠王呢?”我问道。
海狼摇摇头:“我怕断了线索,没打它的要害,只打伤了它。没想到这东西太厉害了,伤到了,还能跑掉。”
听海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再次暗自赞叹海狼的枪法如神。
如果说,能在跑动中打到运动中的鼫鼠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的话,那么还能选择是打死它还是打伤它,这种技能就只能用神乎其神来形容了。
看来海狼身上的本事,是足以让他自负的资本。
三叔看了看现场,说道:“我觉得这鼫鼠王跑掉了,是最好的结果。即便它不跑,我们抓住它,对一只不能说话的鼫鼠还能做什么?现在它伤了,一定跑不快,我们可以追上去,看看它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找到梁悦他们的线索。”
三叔的话很有道理,我和海狼听了都点了点头。
海狼又说道:“这家伙伤了,应该没办法从树上弹跃或者是往地下打洞了。另外它的身体比普通的鼫鼠大了不少,能不能打洞我都很怀疑。我想我们顺着血迹,应该就能追到它。”
这时候,钱清风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赶了上来,到了地方又是一顿喘气。
我问道:“钱老,你怎么样,能行吗?”
钱清风摆摆手:“放心吧,没事。我体力没问题,刚才是你们跑的太急了,我腿脚跟的有点费力。怎么样,找到了吗?”
海狼点点头:“肯定会找到它的。”
说着,海狼用手里的手电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新的目标。
刚刚我们所在的位置,刚好就是一棵树下,是鼫鼠王中弹跌下来的地方。就在距离这里不到五米远,再次出现了血迹,而且还出现了带血的鼠足印。
从
那个位置开始,那鼠足印就一直向前延伸着。
显然,那鼫鼠王受了伤,正在负伤前行。我们只要循着这血足迹,应该就可以找到它。
海狼手里握着那枪,打着手电一边盯着地上的足印,一边向前面追踪。
我们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那地上的血足迹也是断断续续的,但是每次当血迹见少的时候,总会再次发现另外一处血迹清晰的足印。
三叔一边走一边嘀咕:“真是奇了怪了,这血迹怎么像是故意给我们留下的似的。这鼫鼠王不会是在故意引着我们吧?海狼,注意一点,咱们四个大活人可别被一个畜生给玩了。”
海狼头也没回,只把手里的枪举过了头顶晃了晃,并不吭声,继续前行。
海狼的意思我们也明白,他手里有枪。
而且我们也都见识过了他的枪法,这次来应该也备足了子弹,枪在海狼的手里可以说威力十足,这也让我们仅有的那点顾虑也无法再说出来了。
况且我们追到现在,如果转头回去,这一切的努力和线索又都徒劳了。
不管前面什么情况,我们都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了。
我们跟着那地上的血脚印追出去了有几百米,我心里也嘀咕着,这鼫鼠王身上到底有多少血,这一路洒过来,即便不死估计也活不多久了。
我跟在海狼后面,正胡思乱想。
突然前面的海狼猛地停住了脚步。
我意识到可能前面有情况了,赶紧示意身后的三叔和钱清风也停了下来。
海狼一只手打着手电,另一只手把手枪对准了前方。
只见前面不远的一个土堆下面,那只受了伤的鼫鼠王正蹲在那里,把头转过去正在舔舐自己的左后腿。
手电光很集中地照在那鼫鼠王的身上,我们也能清晰地看清那鼫鼠王的动作。
海狼的那一枪,应该就是打在了鼫鼠王的左后腿上,本来这鼫鼠王是一身青色的毛发。上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