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松了一口气,转身说道:“你们这次好像有点反常啊,怎么就不怕海狼一去不回吗?你们就这么相信他?”
我笑了笑:“你这还没看明白,我们不是相信他,是相信你。”
梁悦一怔,点点头说道:“你们相信我,我相信海狼,他一定会回来的。大家一定要坚持住。”
三叔苦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放走了一个最能打的,也是冒着一种风险呢。能不能守到他回来,真的很难说。”
穿山贾说道:“话说回来,也亏得他了,换个人恐怕冲都冲不出去,这家伙身手是真的好。”
这时,周围正在进攻的金线蜍,被那层防护火圈给挡住了,一时间咕咕的叫声再次连成了片。
那叫声里,透着一种焦急。
甚至有几只蛤蟆被那叫声催得,冒险冲进了火堆。
那火圈里的火,已经烧起来了,那蛤蟆冲了进去,瞬间就被火给点燃了。
那蛤蟆身上有着很厚的油脂,被火烧得滋滋直响。
金线蜍被火烤到之后,发出咕咕的怪叫,又迅速退了回去。
结果它们身上的火苗,又迅速将周围的金线蜍烤得四散奔逃。
事实证明,我们用火来防御金线蜍,还是很正确的。它们身上的那层特殊的油脂很容易燃烧,基本上是沾火就着。问题是,我们找到的这些引火的东西数量实在是不够,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我们这些人,目前只能做的就是背靠着背,拿着自己的装备,密切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我攥着降龙木剑,心里清楚得很,如果金线蜍大面积地冲上来,我们这些人即便是能够消灭其中的一些蛤蟆,但是蛤蟆的数量太多了,我们难免会有疏漏,如果有人再被金线蜍咬伤,即便是钟小峰在这里,恐怕也难及时救治我们。
我们在来之前,估计每个人心里都有过对未知行程的设想,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刚来到这魔鬼森林的第一夜,就被一群蛤蟆给找了这么大的麻烦。
海狼在这的时候,三斤还算老实,虽然发了几句牢骚,但是被海狼一吼吓得也不敢多说什么。
现在海狼一走,这三斤就又开始唠叨起来:“完了完了,我们这次算是跑不了了,我早该知道,这魔鬼森林不能进的。我那年能完好地出去,就该吸取教训了,谁知道我头脑发热,见钱眼开,又跟着你们进来了,这次怕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你们啊,真是害人不浅啊,这可怎么办啊……”
这个三斤还是个碎嘴子,唠叨了一遍又一遍,就跟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地叫。
最后还是老贾忍不住了,他一脚踹了出去,正踢在三斤的屁股上,这小子被踢得一个马趴,差点摔到火圈外面去。
外面的一些金线蜍作势又要冲进来扑向三斤,把他
吓得妈呀叫了一声,又窜了回来。
穿山贾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再特么叨叨,给你扔出去喂蛤蟆你信吗?”
“你……”三斤想要和老贾争辩几句,后来看我们谁都没帮他说话,他不得不又忍气吞声地按捺住了,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
我看着三斤说道:“三斤,咱们现在已经坐上一条船了。你要是想活命,就和我们站在一起,统一行动,争取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现在你说那些话一点用都没有知道吗?在场的人,没有人想死。”
三斤怯怯地点点头,终于不再言语了。
虽然三斤不再说话,但是他说的那些话,我们已经听见了,让我们心里也都有些心烦意乱。
眼前的局势,我们只能尽可能地坚守。要么守到天亮,要么守到海狼回来。
这么一大片的金线蜍,除非用特殊的方法,不然根本没办法全部清退。
而这两条路,显然还是等海狼回来这个比较现实。他说去车上取油桶,应该是想用火来退掉这些金线蜍。
而且他看来已经冲出了金线蜍的包围圈,只不过他这一去就没了消息。我们等在这里,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每过去的一分钟,都很煎熬。
就在这时,突然那些听着此起彼伏的金线蜍的叫声,逐渐地弱下去了,很快就听不到它们的叫声了。
只有那些火圈里的火苗,还在滋滋啦啦地燃烧着。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金线蜍退下去了,心里一喜。结果再仔细一看,那些金线蜍却并没有退走,只是阵型往后面移动了一米多远。
最前面的金线蜍,距离那火圈也有一米五左右。
“那些蛤蟆在干什么?”
穿山贾也发现了这个异样,指着外面的蛤蟆群喊了一声。
我注意到,那些蛤蟆的阵线,在退出去一米多远之后,后面的蛤蟆不断地往上爬,一直爬上了前面蛤蟆的身体停了下来。
而再后面的蛤蟆,则继续往上涌,竟然在那阵线的最前端逐渐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