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悦还记着我们在桥上要逆行的原则,没办法回头和我们商量,她就招了招手跟我打了个招呼,自己行动了。
我自然不能让她自己下去,也把手臂在空中摇了摇,我是向身后的曲康平打个招呼,随后我就追着梁悦往桥头走去。
我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显然曲康平也一直在关注着,他见我们俩下桥了,他肯定也不会自己留在上面。
这次我们下桥是正面行进,速度也比倒退着行走要快了许多。
况且我们上桥之后走的也不算远,所以很快就从桥头走下了这座乾州桥。
等下了桥,我才松了一口气,这地方就不用再遵循倒转身子行进的规则了。梁悦回头看见了我,我也回头去看老曲。
在我们下了桥之后,才发现那桥上早已经被一层浓雾给包围了。那雾气重重,看着密不透风。
可我们在桥上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有这么重的雾气。
很快,曲康成也从那桥上的浓雾中钻了出来,看到我们在这里,他忙问道:“怎么回事?那桥下我看到老马他们了……”
我点点头:“我们都看到了。走吧,去看看……”
到了这里,真的是瞬息万变,一切计划都可能随着意外事件的发生而改变。我们本来是想过桥,这时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计划。
我们不敢怠慢,从乾州桥的桥下往那桥洞的方向走。
这时我们曾经看到的波涛奔流的黑水河,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地面上就是那种用石板铺就的石板地。
远远的,我就看到那辆诡异的石辇,还停在那里。
由于光线不足,我们看不到前面拉车的三个人还在不在。
一直等到我们到了近前,才赫然发现,前面驾辕拉套的马谡、胖子和黄文栢三个人,竟然又都不见了。
现场只留下了这辆石辇。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那石辇,发现那石辇车的温度很低,有些冰手。这说明这东西是实打实地存在的,并不是什么幻象。
在那石辇上面,四个白灯笼依然亮着暗光,把整个石辇映衬得更加诡异。
我看了一下,这石辇车,就连那轮子都是石头的,整车没有一点其他的材质。这么一辆石头车,看着重量也有几吨了。它居然是被马谡他们三个给拉到这边来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怎么都不会相信。
那石辇车上,唯一不是石头的地方,就是在那车厢四周,各挂着一块白色的布帘子。
这么一辆看起来雍容华贵的石头车,却挂着几块白布,和那四盏白灯笼遥相呼应。
这地宫之中也没有风,那白布帘子低垂着,没发生一点波动。
我们围着那石辇车转了两圈,马谡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这石辇车也一直没再发生什么异响,也没有异动。
可是为了
弄清楚这石辇车的秘密,我们必须把那帘子掀开看看。
以我的经验判断,马谡他们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来拉这石辇车,这车上肯定不会是空的。
也许只有弄清楚了这石辇车里有什么,才能搞清楚马谡他们来拉车的原因,进而才能解救他们。
我把降龙木剑握在手里,让梁悦和曲康成给我打着火把。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降龙木剑伸了出去,想要把那石辇的布帘子给挑开。
帘子一旦挑开,里面如果有东西,就会立时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自己憋着一口气,不敢大声呼吸。人往往就是在这个时候,面对着未知的时刻,精神是最紧张的。
我也听不到梁悦和曲康成的呼吸声,显然他们也都很紧张。
我的剑尖挑上了布帘子,布帘子传出一阵波动。
我不想让这个过程持续的太久,那样对自己的心理也是一个摧残。
我一咬牙,用力将那白色的布帘子给挑开了。
布帘子上面积满了灰尘,看样子有年头没人动过了。这么一挑,更是将那些灰尘全都扬洒起来,一时间我们被那灰尘呛得够呛,曲康成更是被呛得连咳了几声。
可我们都顾不得这些,等那些灰尘落了下去,眼睛就盯向那帘子的背后。
帘子被挑开,里面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盏灯。
一盏古色古香的油灯,造型有点像是阿拉丁神灯。那油灯就放在石辇车厢里的一个石桌上面,而且那油灯竟然亮着。
油灯的火苗烧得很旺,但是奇怪的是,这灯火竟然无法将这车厢里面照亮。也就是说,这灯火并没有提供照明的功能。
我想起来,在我没把这帘子挑开之前,那布帘子上并没有映出光影来。按道理说,如果里面有一盏灯的话,这帘子也不是很厚,肯定会看出来的。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直到我挑开了帘子,才发现了这灯火的存在。
所以我断定这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