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不愿意再看绿衣那张僵持着的脸,故而转过头又重新看向了对面游荡的虚影。
“你是东辰岛的弟子,我不愿意动你,毕竟方朔也好,老岛主也好都对我有恩,所以面对东辰岛的弟子我愿意施以一定的宽容。
只是你也该知道,我这宽容并不是无止境无底线的,之前的几次我都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倘若再有一次。
相信我,你绝对会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绿衣被气疯了,乃至于她已经完全顾不得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君洛!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说这些话!你敢这么张狂还不是仗着你身边的两个男人,说到底你不过也只是个依附于男人而活的菟丝花,没有这些男人你恐怕也根本走不到这一步吧!
说到底我们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你凭什么能够高高在上的指责我!”
看到绿衣现在的模样,原本还觉得她可爱无辜的男修纷纷躲避开来。其中两个更是默默退出了人群。
这几个东辰岛的男修不由得想到霍兰和朱聘婷临离开之前看向他们几人的表情,那时他们还不明白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如今却是全明白了。
想必冤大头说的就是他们几人吧。
君洛却是懒得理会而是朝着离冥塔的方向走了几步。
绿衣不甘心,想要追上君洛的脚步,和她掰扯个明白。
谁想方朔和月影同步拦住了她“适可而止吧,你该庆幸洛洛还不愿动手,否则你现在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方朔的这番话也是在告诫绿衣,倘若君洛真有动手的一天,他是不会管的。
不过他想说的话,显然并不止于此,他唇角微微勾勒出了一道嘲讽的弧度,眼皮轻抬“何况,你觉得到底有什么资本能够和她相提并论。”
说完方朔便转过了身。
月影则是深深的看了绿衣一眼“你可能对自己和我师妹都有些误解,你是菟丝花,但她从来都不是,你需要依附男人,但她不需要。最重要的是,你们二人从来都不一样!
方朔的那句话我很认同,你没有资格和小师妹相提并论。”
月影看她的目光是空洞的,好似只是看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而她的身影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在这人的瞳孔之中。
绿衣站在原地几乎咬碎了一嘴的银牙,她不敢再上前,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再执意跟着君洛,恐怕不等君洛出手,她的这位师兄就能将她了结。
说到底她只是东辰岛之中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弟子罢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转头去寻那几个跟着她一起前来的同伴。
然而等她回头看过去时,哪里还有他们的半个人影,原来在她和方朔起争执的时候,这些人便已经悄无生息的离开了。
霍兰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而此时,霍兰就站在距离绿衣不远的地方。
原来霍兰早闻这里有动静的时候便已经挤进人群凑到了这里来,她还以为绿衣能有什么能奈的,没想到也就这样。看来她从前,也是太高看了这个女人。
不过经此一事,她也算明白,绿衣是彻底没用了。
她不由得寻思起自己曾经让绿衣做的那些事来……
如今绿衣的状态属实有些不太正常,为了防止她哪天发疯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还是早些将她解决掉比较好。
霍兰深深的看了一眼绿衣便退出了人群。
但绿衣却被霍兰看的一阵毛骨悚然,不知是不是错觉所致,她刚刚好似在霍兰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杀意。
霍兰想要杀她!?
绿衣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敢和君洛叫嚣敢和方朔对峙,无疑是因为她了解这一类人,并不会因为口舌随意要人性命。他们是名门正派尖端弟子,有自己的骄傲,只要不触及他们的底线,根本不屑于对弱者出手,但霍兰却不同。
如今霍兰虽然也是内门弟子,但却是从底层弟子一点一点爬上去的。
她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似是万事不记于心,但实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霍兰懂得趋利避害,所以许多事情她都不会亲自出手去办,而是养她想要的棋子来办。
棋子出事便再换一个棋子,绝对不会让棋子有咬出她本人的机会。
绿衣仔细盘算了一番,发现自己似乎于霍兰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但也正是因为没什么用处才是最危险的!据她所知霍兰可不是那种你为她做过什么,便能网开一面之人。她只会因为你知道了太多关于她的秘密而杀人灭口!
绿衣思及此,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这回她到底还是冲动了。
绿衣抬头看向茂密的林间,如今离开人群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她敢说自己前脚离开人群,后脚便会遭到霍兰的伏击。
她举目四望,于人群之中倒也能看到几个东辰岛弟子的身影,只是这几个人她并不相熟,她便是同这些人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而且就算信了,估计也会离得远远的。
毕竟非亲非故,如今还有个金丹期的修士想杀她,但凡不熟悉的人,不管是谁大概都不愿意滩这一趟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