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纳正要上台阶,雅安重重的把门关上,“你…”气的不轻,声音里还是显得娇小。
“侧福晋,爷说了只有福晋才能进去收…”两手叉腰,站在门口前,振声的说。
还没等说完吉斯纳的巴掌已经扇过去了,轻蔑冲着陈宵笑:“贱婢,这有你说话的地儿吗?也不悄悄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明摆着阴阳怪气的说陈宵,她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吵闹而伤了和气,也就把巴掌还了回去,“你敢打我!”“你信不信今晚我会告诉爷!”
开口一个爷,闭嘴一个爷,拿褚英替挡箭牌不好使,比自己矮半个头娃娃都敢欺负到头上来了,“让着你是为了爷在其他外人面前的面子,步步逼近的结局滋味儿谁也不好过,我即使把爷让给你,夜夜留宿在你屋里,我始终是嫡福晋,始终比你高一头,不要总想山鸡变凤凰,连根凤凰的羽毛都没看见过,就吵着说自己是凤凰。”陈宵的食指用力戳吉斯纳的锁骨,一戳一退步。“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在董鄂氏那里过得多痛苦,被人瞧不起的大福晋又怎么俘获众芳。”
“还有,我的人只能我碰,哪怕训斥一句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如果在得寸进尺,那一巴掌会让雅安还回去。”甚至不曾去看吉斯纳的眼睛怕她对胜利者的嫉妒。
要不是天儿黑了,陈宵还要怼上去,怼哭了才好受,“算你狠…你今天的一言一行我会告诉爷的。”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悦,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生气了。
七拐八拐到了住处,自己的脚站的快要磨出泡了,“福晋,脚是不是痛?足足站了一个时辰,身子哪受的了,要不是侧福晋一直刁难福晋,还好福晋反回去了,还是爷懂福晋,知道侧福晋不是善茬,就不恩宠侧福晋,每每看到侧福晋吃醋的样子,奴才得要掉大牙,她不尊重福晋,这是她罪有…”她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得意,犹如晨曦中含苞待放的花朵,既娇嫩又充满了希望。
两个汤婆子在脸庞前放着暖和不少,东北的冷天在简陋的环境条件下能坚持下来的人都是狠人。“还放,都放俩了,说话的功夫脑子也丢了。”揉着酸疼的脚,都是嘴惹的祸,说完别人,自己也没好回报。
嬷嬷菜全部备齐静静的等着褚英回来,眯了一会儿觉,迷糊的不着头脑:“现在什么时辰?”
“子时。”看着一桌子好吃,陈宵自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嬷嬷示意摆手,无可奈何“今天大阿哥不来了,你们不用等了,该回去的都歇下吧,留下值班的。”
“——是。”
雅安眉头紧皱,咬紧牙关她来当这个坏人:“福晋,大爷他…去了侧福晋屋里,今晚不来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女孩的报复心理多大,拉着褚英的手说一堆的甜话,撒娇卖萌全部用上,吉斯纳不会看见褚英的脸色,不过形形色色的奴才们看的都是一清二楚,依着她的性子胡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雅安原本是找达礼问他炭火的事,却听见屋内那些不堪入目的声音,屋内一丝褚英的声都没有,吉斯纳的声音真是听了热血沸腾,再说,身为侧福晋外面守着这么多奴才,听了不害臊吗?
临走听见了惹她动怒的话,娇滴滴的问:“爷可要给吉斯纳做主,不然这个府上连爷疼吉斯纳的一席之地都没有了。”
恶人先告状,气的慢性子的雅安直跺脚。
“嗯。”陈宵一口饽饽一口菜,没空拿嘴出来理她。
“福晋,大阿哥让达礼哨话来了。”身体微微向前伸展。“什么?”被雅安的话噎着,拿起小米粥顺顺。
“爷说…如果福晋生下的是个格格就让侧福晋养,如果是个阿哥就认侧福晋为干额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