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望不认识那胖子,以前是副城主,手底下管着那么多人,他只认识所有防卫长就够了,怎么会记住一些亭长。
不过,对方认识他,那就好办。
怎么说,以前也是自己的手下,些许情面还是要有的。
“那个谁,姓张的,告诉你,以后别再说自己是亭长了,现在寒城也没有什么亭长。
我今天来,也没别的事,扫雪扫到这里来了。
你门前这棵树碍事,赶紧让人砍了!
别等我动手。”
按理说,刘望都这么说了,对方该赶紧办事才对。
可那张亭长明显犹豫了。
“刘望城主,不是,刘将军,这棵树已经上百年了,是我张家刚来寒城的时候栽种的,那是庇佑我张家,附则我张家的,守护树,摇钱树啊。您通融一下,就不要砍了。”
说着,赶紧让人去取来一盘子银子。
刘望看到那银子,表情古怪至极。
当街贿赂我?
我刘望是缺你这点银子的人吗?
你这棵树挡在路中间,我要不给砍了,回头那林选真有可能砍了我。
“滚蛋的!”
一把掀飞银两盘子,回头冲后面喊道:“来人,给他砍了!这就是殿下说的违建,一个都不能留!”
呼啦啦,一群人拎着东西冲上来。
这一路扫雪外加拆迁的,大家早就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工具。
砍树怎么了,之前那谁家的石狮子,大家都砍过。
眼见有人一斧子砍在了树上,那张亭长彻底炸毛了。
“刘望,你别欺人太甚!
老子之前归你管是没错,可你现在算个什么。
别忘了,我可是从火劫国来的,我张家在火劫国也是有一号……”
“我去你大爷的有一号!这里是寒城!”
刘望这几天心情不顺,在林选那里受气,正没地方发火呢。
冲过去,认准张亭长就是一顿胖揍。
旁边那些护院想过来救主,结果被刘望手底下的亲兵全都给摁住了。
周围各家各户探头出来看热闹。
以前这张亭长就是他们这一片的天,大家没少受欺负。
尤其是对方总对外说,他是刘望副城主最信任的人,早晚要当防卫长的,就更没人敢反抗。
万没想到,今天那位最信任他的刘望,直接把他给打了。
这热闹可有得看了。
打了一通,刘望心气顺了。
回头看着已经倒下的大树,点出来几人。
“去找车来,把这树拉到东城那边去,另外通知黑锋,来这边收人。奶奶的,十几个壮汉在屋子里闲着,老子就看不惯这种不知道劳动光荣的人,让他们都去城外种地去。”
一群人行动起来。
刘望回头,就看到那张亭长趴在地上,眼中却透着无尽的恨意。
“嘿,不服气是吧。行,等会儿就会有让你服气的人过来。”
说完,扬长而去。
扫雪的队伍也一路推了过去。
等最终外面没了人,那小厮才敢把张亭长扶起来。
看着门口留下的树根,张亭长恨得咬牙切齿。
“刘望,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真以为我在寒城,就得靠你了?去铁冠山送信,就说寒城乱了,快来。”
那小厮跟随张亭长多年,自然知道给铁冠山送信是什么意思。
麻溜的跑出去,直奔城外。
张亭长气得摩挲着那树根,不停咒骂。
还没骂过瘾呢,突然就听身后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这家是叫张庭吗?”
“混账,本亭长的名字也是谁能随便叫的!”
张庭扭头看过去,又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眼前出现的,是个身穿甲胄的女人,他不认识对方,但也听说过。
寒城有一女将,坐镇北方,名为岳灵珊。
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刚送走一个刘望,又来了个岳灵珊,寒城啥时候变成这样了?
岳灵珊也不在乎对方刚才的态度,拿出一张字据,递到张庭的面前。
“按照城主府的公告,现在要收缴你的所有财产,当然,也不是白收的,房子你可以继续住着,城中的一切劳役,可以按照你的财产价值,给你和你的家人免除。同样用来免除劳役的工分,也可以拿来换粮食。明白了你就签个字。”
说完,也不管张庭,挥手示意身后的人进去。
张庭还想看看那张字据呢,突然见到这群人要进自己家,当时就不乐意了。
“站住!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谁允许你们收缴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