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闭上嘴巴。
他阴沉沉地看向程素梅,表情不安地说:“你要做什么?”
程素梅告诉他:“按照正规程序,你们会依次注射巴比妥酸盐、肌肉松弛剂跟氯化物。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会在几十秒到一分钟时间内彻底死去。”
“但是,我们今天不走正规程序,你的死刑也不会那么安逸。”
“知道你今天将要注射的是什么药物吗?”程素梅弯腰凑到陆青岸的耳边,她说:“是醉夜散。”
陆青岸惊疑不定地问道:“那是什么?”
“是一种合成毒素,从注射到死亡,大约需要七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期间,你们的身体会产生被蛇虫蚕食的痛苦”
“正如那晚我所遭遇的非人折磨一样,你们也会被折磨一整夜。”说完,程素梅突然大笑起来。
她笑得有些疯疯癫癫,眼泪一串串地淌过面颊,她悲戚地说道:“你俩伤害过那么多的无辜男女,也该轮到你们体验痛苦的滋味了。”
“黄泉路漫长,两位,慢走慢赏。”说完,程素梅启动了注射泵。
冰凉的液体注入进骆耀国跟陆青岸的身体里,两人都瞪圆了双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很快,他们的身体就出现了疼痛感。
像是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他们的血管里面爬行,顺着血管游走遍身,接着开始疯狂啃咬他们的五脏六腑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有种被野兽撕咬的痛苦。
正如程素梅所说,这样的折磨会持续长达七个小时。
到最后,陆青岸跟骆耀国都疼得叫不出来了,陆青岸开始求死,求个痛快死法。
这惊悚的画面看得法警频频皱眉,法医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大仇终于得报,程素梅并没有报复后的快感。
她蹲在墙角,用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的肩膀,纵然怕得眼泪簌簌直落,却还是没有离开刑房。
就像她说的,她要亲自送这两个畜生上黄泉路。
一夜的非人折磨,陆青岸跟骆耀国彻底没了动静。
法警为他们盖上白布,法医则扶着程素梅走出了刑房。看到等候室里的阮倾城,程素梅踉跄冲过去,紧紧抱住阮倾城,这才爆发出惊人的哭声。
“哇!”
程素梅眼泪鼻涕全都落在阮倾城外套上,“倾城,我报仇了,但我我好像还是无法释怀那件事。”
有些罪果,一旦种下,就会对受害者造成终身阴影。
阮倾城心疼地拍着程素梅的肩膀,她说:“妈,受过的伤害为什么需要释怀呢?”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凭什么坏人从善就能立地成佛?这对其他修行人来说,就公平吗?”
“既然是放不下的仇恨,那就别放下,咱就记一辈子。”
“恶人死亡,只是报复的第一步,咱后面还有更多手段呢。咱要活得比那两个恶人更长久,隔三岔五就去恶人坟墓上蹦迪泼大粪!咱们怎么舒心怎么来!”
闻言,法警频频偷看阮倾城。
暗道,还能这样安慰人?
但程素梅在听到阮倾城的劝慰话后,还真就舒心了不少。她松开阮倾城,抹掉一脸泪水,沉吟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没必要逼迫我自己原谅那些事。”
“就像你说的,我就该隔三岔五去他们坟头找点事做。不仅如此,我还要给陆青岸老婆介绍十八个男模,花钱让他们去陆青岸坟头开派对,让他死了也坟墓长满绿草!”
见程素梅重新振作起来,阮倾城便放心了。“行,钱不够我给你支援。”
“好!”
母女俩搀扶着离开了监狱。
法警望着她俩的身影,由衷感慨道:“不精神内耗自己,才是最好的心病解药啊。”
回酒店,泡了个澡,程素梅就彻底活了过来。
阮倾城下午还要去殷家,晚上要陪殷婷吃饭。于是,陪程素梅在酒店餐厅吃了顿午饭,阮倾城就找借口打算离开。
程素梅见她拿着包起身告辞,突然说:“你是要去殷家吗?”
阮倾城一愣。
她犹豫了下,重新坐回位置,问程素梅:“妈妈,为什么会觉得我还要去殷家?”
程素梅也没瞒着,她说:“今天在1号监狱,我无意中听到法警们说你是殷迟遇先生的妹妹,是殷婷部长的女儿。”
那会儿,程素梅还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可此刻看见阮倾城的反应,程素梅才意识到,那恐怕是真的。
“倾城,这到底如何一回事?”倾城是她的女儿啊!
她怎么就成了殷部长的女儿了?
程素梅能一路忍到现在才开口,显然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阮倾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开口将真相告诉程素梅。
“妈,有个事我得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