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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修臣则牵起阮倾城的手,从人群中间走到了前面,他俩就站在主卧门外。
君修臣跟谢锦瑟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锦瑟向他微微一颔首,便越过人群去院门接殷老夫人。
“奶奶。”谢锦瑟扶住殷老夫人的手,声音听着还算坚强。
殷老夫人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胳膊,一脸心疼羞愧地说道:“瑟瑟,不管今天迟遇是着了谁的算计,但这事是我们殷家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殷老夫人将姿态摆得很低。
她这么一说,既点透殷迟遇是遭人算计,又用道德绑架了谢锦瑟,希望她做个明事理的姑娘,不要在这个时候大闹特闹。
谢锦瑟听到这话,委屈地红了双眼,她低头说道:“奶奶,我当然知道迟遇的为人,也相信这事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
“只是奶奶。”谢锦瑟说:“这里可是殷家,是融园,谁能在这里给他下药啊!”
殷老夫人迟疑地说道:“今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总有出纰漏的时候”
这话郑玥就听不下去了。
郑玥冷笑道:“殷姨,融园今天虽然人多,但迟遇混迹官场多少年了,他是不会随便触碰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的。”
“能让迟遇中招的人,只能是迟遇信得过的人!”
“我看今天融园所有接触过迟遇,给迟遇递过食物跟酒水的人,都要严查!那做计的人,只会是我们中某个!”
闻言,殷老夫人心里一咯噔。
她心里有鬼,她哪敢让严查啊!
殷老夫人刚想找借口糊弄过去,殷婷夫人突然向谢锦瑟问道:“锦瑟,屋子里那女人,究竟是谁?”
他们到小院的时候,谢锦瑟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从更衣室里跑出来。
看到他们过来,谢锦瑟第一时间又将卧室门关上了。
殷婷夫人和君修臣他们只来得及看到殷迟遇将一个女人按在沙发上亲热的画面。
至于他身下女人究竟是谁,他们也没看清。
闻言,大伙儿纷纷将目光对准了谢锦瑟。
谢家四个哥哥也异口同声地说道:“瑟瑟,你告诉哥哥,那女人到底是谁!”
“指不定那下药的人,就是那人呢!”
谢锦瑟欲言又止。
她看了看几个哥哥,又回头朝君家九子望过去。
“”
注意到谢锦瑟偷看君家人的小表情,再联想到殷迟遇早些年在南洲城跟君二姐发展的那段感情,宋总督他们的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啊这。
两边都是自家人,他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君修臣拧眉,刚想说话,君老大便摇头喊道:“这不可能!我家二妹不会做那种糊涂事!二妹拒绝殷家小子多少回了,她至于给殷家小子下药?”
“倒是你们殷家小子跟个舔狗一样,成天追着我家二妹跑,说殷家小子给我二妹下药我还勉强相信。”
君老大在君苍云葬礼上那一唱,彻底把他唱火了,就连京都的权贵都知道君家那个老大是个没脑子的老废物。
所以这些话由君老大嘴里说出来,真是既诙谐幽默,又很有道理。
君老大突然指着殷老夫人说:“既然大家都没证据,那我说下药的人是殷老夫人,你们信不信!”
“胡言乱语!”殷老夫人用力剁拐杖,朝君老大骂道:“君大,你没脑子可以不说话!”
“我就要说!”君老大冷笑道:“殷老夫人,你一门心思盼着你家殷迟遇能当总统,嫌弃我二妹年老色衰耽误了你那宝贝孙子参加选举。说不定,这药就是你下的呢!”
君老大跟君二姐从小一起长大,兄妹感情很好。
君老大早就看殷老夫人不爽了。
趁此机会,他当然要好好说说这老妖婆。
“我都猜得到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君老大阴阳怪气地说:“你想着今儿人多,偷偷给我二妹下药,让她找个男人当解药,你再找一群人来看戏,好彻底败坏我二妹的名声。”
“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老女人,就更配不上你那宝贝大孙子了!”
“”
殷老夫人顿时就吓得白了脸。
他竟然说得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