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到医院的时候,陈昂正在病房跟君修臣进行汇报。
病房外的守卫看到她来,也没拦着,只是恭敬礼貌地跟她打招呼:“阮小姐早。”
“你们早。”
屋内静了一瞬,接着又恢复了交谈声。
阮倾城推开房门进去时,听见陈昂说:“司灵的航班下午一点抵达沧舟机场,我到时候亲自去接她,是直接带她来医院这边,还是去酒店?”
“送她来医院。”
鉴定报告一日不出,君修臣心里就一刻都不能安宁。
“那好。”
陈昂跟阮倾城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阮倾城将早餐摆在桌上,问君修臣方不方便自己动手吃。
君修臣已无大碍,本想说可以。
但他目光微转,又说:“手臂还有些酸软无力,胸腔也不太舒服。你把早饭收起来吧,我不太想吃。”
闻言,阮倾城狡猾地勾了勾唇角,作势要将早餐全部收起来。
见状,君修臣又好笑又好气,“我说我不想吃,你就不劝我吃两口?”
阮倾城则说:“你辈分比我大,年纪比我大,我哄你做什么?从来都是长辈哄晚辈乖乖吃饭啊,叔叔~”
她刻意将‘叔叔’这个称呼拉长。
而君修臣听到这声叔叔,脸上笑意尽失。
“轻轻,倘若我们真的是是那种关系。”他痛苦仰望阮倾城,问她:“你会离开我吗?”
阮倾城动了动红唇,刚要说话,君修臣又将手指按在她红唇之上。
他苦中作乐地笑了笑,盯着她眼底的黑眼圈,欣慰叹道:“你昨晚失眠了。”
她昨晚失眠了。
因为她也在为此而苦恼。
当意识到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君修臣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