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陈昂打完电话回来,注意到她的动作,他又转身吩咐下属去打包一份饭菜回来。
君修臣一醒来,就闻到了饭菜香,偏头看了眼在低头认真干饭的阮倾城,一时间,心里既欣慰又惆怅。
欣慰的是,无论何时何地,他家轻轻都能将自己照顾好。
惆怅的是,自己都呕血受伤了,她竟然还能大口大口地干饭
她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股钻心的痛迅速从他胸腔蔓延至全身。
君修臣拧眉,轻轻地哼了一声。
“醒了?”
阮倾城擦了擦嘴,起身来到病床边,打量了他好片刻,才说:“你今天把我吓到了。”
阮倾城的眼里,装满了真切的担忧跟后怕。
见状,君修臣心里又溢出一股酸涩。
“轻轻”君修臣下意识抓住阮倾城的手,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他觉得手里有些黏糊,松开手指,发现自己摸到了一手的油。
他将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时皱起眉头来。
他闻到了一股麻辣香。
阮倾城说:“麻辣鸭脖,真好吃。”
她嗅了嗅自己手指,忙说:“手套破了,沾了点油在手指上,我去洗个手。”
“”君修臣有些怅然,心里郁闷地想:我都呕血昏迷了,她还在吃麻辣鸭脖
阮倾城很快回来了。
她见君修臣面色恢复了些许红润,彻底放下心来,这才坐在床边,问他:“发生了什么?”
“医生说你是怒急攻心才吐血,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能把君修臣急得呕血,那一定是能从心理上击溃君修臣的大事。
阮倾城挺在意,也没法放心。
听到她这话,君修臣眸光瞬间变灰暗。
阮倾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阮倾城心里砰砰地荡了两下,像是一把锤子在敲击她的心脏,她感到浓浓的不安。
“君修臣,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