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阮倾城一棍子将捧花打开,丢到了程书墨怀中,又被程书墨送给程茗一当玩具,一抹阴毒之色在骆月容眼底荡漾开。
新婚典礼终于结束,可以开席了。
婚宴菜单很丰盛,用的也都是纯天然的上等食材烹饪,阮倾城面前就摆着海鲜菜肴。
她有些饿了,坐在君修臣旁边专心干饭,吃相并不粗鲁,倒让人胃口大开。
君修臣并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在阮倾城的感染下,也提筷陪她吃了些菜。
眼见罗骆耀国夫妇带着骆月容跟沈恒安过来敬酒了,阮倾城放下筷子对君修臣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要避嫌。
君修臣拽着她的手臂,“坐这儿,哪都不许去。”
阮倾城想了想,也就随了他。
正说着,骆耀国跟骆夫人就先一步过来了他们这一桌。
“君九先生。”夫妻俩手里都端着喜酒,“感谢你来参加小女与小婿的婚礼。”
骆耀国朝骆月容跟沈恒安招手。
等他二人过来后,骆耀国才笑吟吟地对君修臣说:“君九先生,小女以前有诸多不懂事的地方,让君九先生看了笑话。”
“如今小女已成家,从今天起就是真正的大人了,往后行事说话定当谨慎稳妥。”
“容容,恒安,一起给君九先生敬杯酒,赔个不是。”
闻言,骆月容有些害怕地看了眼君修臣,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多年前在南山悬崖上撞见的画面。
这么多年了,那晚的画面始终盘旋萦绕在骆月容的脑海里。
她再娇纵放肆,也不敢在挑衅君修臣。
听到父亲的话,骆月容配合地端起两杯喜酒,递给沈恒安一杯,态度端正地向君修臣赔罪敬酒。
“君九先生,谢谢你百忙中抽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趁今天日子特殊,月容想要为年少不懂事犯下的错误,诚心诚意跟君九先生道个歉。”
今天是骆月容的婚礼,身为新娘,她能放下身段向君修臣道歉,本身就够让人吃惊的。
换做任何人,都该给她一个台阶下。
但君修臣显然不是一般人。
他眼神莫测地盯着新娘子,忽然问道:“不知道骆女士是在替哪件事想我赔罪?”
骆月容被他问得一愣。
骆耀国夫妇神情微变,没想到君修臣会在这种场合刁难骆月容。
“看来骆女士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多少得罪人的事了。”
“君某人记性还不错,既然骆女士不记得了,那我来帮你回忆下。”
君修臣一桩桩一件件地替她回想:“是七年前,我被骆女士教育出身卑贱,没有文化,就不要痴心妄想飞上枝头变金凤凰?”
“还是你害怕我父亲逼你嫁给纨绔废物的我,故意找人传播我谣言那些事?”
君修臣所说的这些,都是当年被人津津乐道的笑柄。
当君修臣公开他是沧州集团创始人的身份后,大家都在等着看骆月容笑话。
但君修臣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公开场合提到过骆月容的名字。
大家都以为君修臣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跟骆月容计较。
哪想到,他会在今天这个特殊场合下旧事重提。
骆月容面红耳赤,她尴尬得面颊通红。
“我”骆月容刚想辩解,又被君修臣打断。
“但这两件事上,我从没怪过骆女士。毕竟你是女孩子,想找个更优秀更满意的男人结婚,本就无可厚非。”
“是君某人平庸入不了骆女士的眼,这不是你的错,骆女士不必为这些事道歉。”
听他这般说,骆月容又羞耻又懊恼,觉得当年的自己真就有眼无珠。
“不过。”君修臣又开口了。
骆月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心君修臣会追问她那段视频的下落。
但君修臣却说:“四年前,你买通监狱管理跟女囚,指使她们毁掉阮倾城容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向我赔罪?”
“什、什么?”骆月容大吃一惊。
她意外的不是君修臣会知道阮倾城毁容一事跟她有关系。
她意外的是君修臣会为了维护阮倾城,当众向她讨说法!
骆月容冷静地反驳:“先不说这事是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我为什么需要向君九先生道歉?”就算要道歉,也是向阮倾城道歉。
“这事跟君九先生有什么关系?”
骆月容无法无天惯了,根本不觉得毁阮倾城容貌这件事有什么过分的。
她甚至为自己抱不平,认为君修臣没立场替阮倾城向自己讨说法。
“有什么关系?”君修臣毫不避讳地说:“阮倾城是我暗恋多年的女人,也是我认定的扶云宫女主人,是未来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