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司渝只信任阮倾城,对任何企图靠近她的医生,甚至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都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心。
无奈,基地医生只能委婉地拜托阮倾城留下来,陪司渝一起接受治疗。
对此,阮倾城自然没有意见,她最近除了给徐导设计海报,也没有别的工作。而基地环境幽静,风景宜人,更适合她搞创作。
再说,她真的心疼司渝的遭遇,也不舍得将司渝一人留在这里。
没怎么犹豫,阮倾城便答应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君修臣对此颇有微词,他没当着阮倾城面表现出来,可他脸色并不好看。
他回城前去探望司渝,也没靠近司渝的床,就站在宿舍房门外,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司渝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司渝对君修臣同样怀有戒备心,但考虑到君修臣是梨诺的朋友,她只能忍住浑身不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呵。”君修臣倏然冷笑,别有深意地说道:“她果然最宠你。”
丢下那莫名其妙的话,君修臣扭头就走了,看上去心情非常不美妙。
司渝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人是不是有病?
君修臣独自扶云宫,派阿坤将她的电脑跟生活用品都送了过去。
一同被送过去的,还有威武凛然的阿大。
阮倾城便在司渝隔壁的宿舍住了下来,她多数时间都呆在宿舍里陪司渝,司渝睡着后,她就一个人工作。
傍晚时候,就带着阿大在基地里闲逛。
这天,一群手持猎枪的巡逻人员,用笼子搬回来一头灰色公狼。它身上中了两枪,状态很糟糕,看上去随时都能撕掉。
盯着公狼腹部流血的枪洞,想到君修臣曾提到过的偷猎者,她问随巡逻人员一起回来的大叔:“是偷猎者干的?”
被她叫住的大叔穿一件军绿色工装背心,下巴上留了一圈密集的短胡须。
大爷是这片动物保护基地的管理员之一,叫阿康叔。
“也许是偷猎者,但也不一定。”
阿康叔摘下黑色手套,盯着被那头灰狼抓得皮开肉绽的手背,他告诉阮倾城:“南山山脉其实是一片猎场,每个月18号都是狩猎日,到那时,会有许多大人物搭乘直升机来这边捕猎。”
“整个动物保护基地,都是君总出资建造的。每次狩猎日结束后,我们的人都会前往森林,将受伤的动物带回来救治。”
狩猎场是顶层圈子举办的大型高端社交活动。
能受邀进入南山狩猎场捕猎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掌权者。在他们眼里,这些野生动物只是他们用来证明自己身份地位跟手段的一种象征。
他们不在乎野兽的生死。
也不在乎平民百姓的生死。
阿康叔说完,就着急去看那头灰狼的情况。阿大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看到狼,或许是嗅到了远祖身上相似的血液基因,它有些躁动,想要冲过去探望。
阮倾城勒紧阿大的牵引绳,叱道:“阿大!不许胡闹!”
阿大现在很听阮倾城的话,明明阮倾城也不是多强悍恐怖的女人,可阿大就是听她的话。
阮倾城牵着阿大来到基地一片草地,她松开阿大的牵引绳,看着阿大在草地上撒腿狂奔,心里被一个念头填满——
君修臣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对阿康叔他们的工作产生强烈的好奇心,阮倾城索性每天都带着阿大跟他们一起外出巡逻。
在基地的每一天都很充实,只需要跟野生动物打交道,少了尔虞我诈,阮倾城每天吃嘛嘛香,过得不亦乐乎。
君修臣过来看她的时候,她刚好跟阿康叔他们一起巡逻回来。
阮倾城身穿暗绿色工装套装,背着一把猎枪。迎面走来,寒风将她长发吹得狂舞。偏偏,那双眼睛又温柔平静。
她像是一把藏在剑鞘中的匕首,看上去精致无害,一旦出鞘就能见血封喉。
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阮倾城就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面颊更是变得丰满红润了些,看着更为美颜夺目。
“君总。”阿康叔他们跟君修臣打了声招呼,就默契地先离开了。
阮倾城抱着猎枪来到君修臣面前,朝她灿烂一笑,“九哥,你来了。”十多天不见,她还挺想君修臣。
“看来你在这里待得很习惯。”君修臣拿走她手中猎枪,问她:“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阮倾城并没否认,她说:“跟野兽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简单。”
“这倒是。”
“明天18号,南山狩猎场会开放,你要不要去参加?”他记得阮倾城喜欢射击,便说:“你不是喜欢射击么,跟我一起去凑个热闹?”
“不去了。”阮倾城脑海里浮现出灰狼受伤的模样,她唇瓣拉直,面色变得不悦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