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臣没有半点尴尬,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来月经喝红糖姜茶是可以的,有活血化瘀促进瘀血排出的作用。”
“但要注意,如果量多,就不能喝红糖。”说到这里,君修臣颇为严肃地看了她一眼,“那样反而会导致身体贫血。”
阮倾城虚心听完,才说:“不多。”
君修臣蹙眉,又问:“疼吗?”
阮倾城也没撒谎,“有些痛。”
君修臣突然将手从阮倾城睡衣里面钻进去,贴在她的小腹位置。
阮倾城吓了一跳,想躲,但背后就是厨台。
“别动。”君修臣平和地看了她一眼,阮倾城就乖了。
君修臣很快就将手收回去,他说:“宫寒。明天让陈昂陪你去一趟悬壶医馆,找陈医师看看情况。”
“宫寒不是要命的毛病,但也不能忽视,严重会导致难孕不孕。”
阮倾城从君修臣的眼神和话语中品出了关心。
阮倾城知道自己身体出了些小毛病,但她并不在乎,索性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大病。
她也知道严重宫寒会导致不孕不育,但她对生育这件事并不是很看重。
不过,阮倾城很享受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好,我明天会去的。”
君修臣突然卷起袖子,咬上一根烟,对阮倾城说:“站边上去。”
阮倾城挪了挪位置。
嫌弃阮倾城这锅姜茶煮的难喝,君修臣倒掉锅里的姜茶,打算亲自动手为她重煮一份。
阮倾城第一次看到他在厨房里握刀切生姜,竟意外的很熟练。
“九哥会做饭?”阮倾城更好奇君修臣少年时候的生活经历了。
君修臣点头,“会,但不精通。”
阮倾城夸他:“会做饭已经打败了百分之八九十的同类了。”
知道她是在逗自己开心,君修臣没当真。他忽然朝阮倾城喷了口烟,语气莫测地说:“听说我差点喜当爹了?”
目光落在阮倾城小腹,君修臣笑了起来,“我正准备投诉避孕套厂家产品不合格呢。”
“简直是无中生有。”阮倾城赶紧将这起乌龙事件的原委讲给君修臣听,“总之,都是因为德叔耳背造成的误会。”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真要当爹了。”君修臣一脸失望,他叹道:“真可惜了,我连婴儿床款式都看好了。”
阮倾城可不敢接这个玩笑。
“好了。”
君修臣关掉灶火,将煮好的红糖姜茶先过滤一遍,装到保温杯塞到阮倾城手心。
离去时,又弯腰凑到她耳旁低语:“阮倾城,其实,这误会也挺好的。”
说完那令人遐想的话,君修臣就像是鬼魅般飘上了楼。
阮倾城垂眸看着手心里的保温杯。
在没有拧开杯盖前,阮倾城永远猜不到里面装的是热茶还是冰水。
君修臣就是这只保温杯。
她曾因为君修臣对自己好,错以为杯子里装的是温暖的红糖姜茶。
直到霜降那天,她亲手拧开了杯盖,才发现那里面装的既不是红糖姜茶,也不是夏日冰饮。
那里面装的是一团火。
那团火焰的确温暖,但她不能碰,碰了就会被烧得连渣都不剩。
那是君修臣为梨诺燃烧的烈火。
阮倾城这人,喜欢吃独食,但她只喜欢吃自己锅里的独食。
不属于她的那份东西,她不会轻易去碰。
翌日,陈昂真的带着阮倾城去了一趟悬壶医馆,见到了那位陈医师。
出乎阮倾城预料的是,这位陈医师竟然还不到四十岁,长得贼帅,据说还未婚。
被这样一个医生问诊,讨论的还是宫寒这种毛病,阮倾城都有些不好意思。
陈医生给她开了几副药,让她喝完一个疗程再过来复诊,并叮嘱她需要忌口的东西。
阮倾城拎着药离开时,都晕乎乎。
陈昂像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他提醒阮倾城:“老板不喜欢戴绿帽子。”
阮倾城:“”
她可没打算给君修臣戴绿帽子。
“你放心,我不会给九哥戴绿帽子。但你老板迟早会跟我解约,解约后我就是自由身了。”
自由身再交往别的男人,何来戴绿帽子一说?
陈昂听到这话,更是不悦,“所以你把陈医生当备胎?”
“什么备胎?多难听,严谨点儿,那叫下一任对象。”阮倾城渣得明明白白。
陈昂吸了口冷气。
觉得阮小姐挺没良心的。
从上次阮倾城为了自保名誉,抖出他偷翻李秘书院墙那件事开始,他就看阮倾城不顺眼了。
可老板就像是个被鬼迷心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