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月容没发现沈恒安情绪上的转变,她语气随意地说:“池文雄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肯交代出那些人的身份,估计是害怕交代多了,会害死整个池家吧。”
沈恒安大吃一惊,“池文雄死了?”
骆月容点头,“嗯,刚咽气不久,对外封锁了消息,我二叔有知情权,我也是听我堂哥提到的。”
得知池文雄那样身份的人,竟也莫名其妙地死了,沈恒安心里沉甸甸的。
一场普通的汽车走私案,真的能让那群人如此害怕吗?
他们走私的,到底是什么?
“对了,我哥说新的区长三日后就会上任。西江区这边打算为他办一场上任欢庆仪式,你要不要去?”
新任区长上任,沈恒安他们这些在西江区发展的商人,自然不可缺席。
“自然是要去的。”沈恒安问骆月容:“新上任的区长是谁?”
“是从鹤壁州调任来的,姓谢,这人你也认识,叫谢回。”骆月容挺感慨的,她说:“就连我哥都没想到,新上任的区长会是谢回。”
以往,西江区的区长都是骆家扶持起来的自己人,这个谢回显然是个例外。
“好在谢回跟我哥私交还不错,他上任后,对我骆家影响应该不会太大。”
“谢回?”沈恒安对这人有一些印象,他问道:“是钰儿办满月宴那回,从大哥手里赢得了游轮的谢先生?”
“嗯,是他。”
“我一直以为那位谢先生从商,没想到竟然是个政客。”他跟谢回接触不多,只在骆钰满月宴碰过一面,印象中,对方是个很玩得开的人。
谢回跟他印象中那些政客的形象截然不同。
骆月容告诫沈恒安:“这个谢回没有什么家世背景,但他从政后一路平步青云,背后必然有贵人相助。小道消息在传,说他跟殷家某位大人有些瓜葛。这人,咱们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我明白。”
谈完正事,骆月容忽然抿紧红唇,偏首望向沈恒安,神态羞赧地问道:“我妈让我问问,咱们婚事什么时候办,要提前帮我预订礼服。”
沈恒安想了想,挑眉说:“两个月后,农历10月28那天,你看怎样?那天是你27岁生日。”
骆月容欣喜不已,“真的吗?”
“当然。”
沈恒安单手扶方向盘,右手与骆月容五指紧扣,他说:“这周六,我俩一起去你家商量聘礼跟婚礼的事,好不好?”
“当然可以。”与沈恒安相爱近四年时间,骆月容对沈恒安是越来越喜欢,她确认沈恒安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身边总有人提醒骆月容要提防沈恒安,怕他是狼子野心想要借她上位。
在事业上,沈恒安从没有对她隐藏过他的野心勃勃。
骆月容本身也不是什么柔弱善良的女人,比起温顺的羊,她更喜欢富有野心的狼。
沈恒安这种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才更合她心意。
就算沈恒安是要借她骆家千金的身份上位,那又如何?她不介意成为沈恒安事业上的贵人跟跳板。
她只求沈恒安对她的感情真诚。
为了求证这一点,这几年,骆月容试探了沈恒安好几次。用自己的生命安全,用阮倾城那个前任未婚妻。
试探得到的结果,让骆月容很是满意。
一想到两个月后就要结婚了,骆月容心里又生出些许紧张感来。
察觉到骆月容握手的力量变大了许多,沈恒安也紧紧反扣住骆月容。
“容容,按理说去你家谈亲事,家中长辈也应该一起陪着说完。但我是孤儿,养育我长大的养父母”
说到这里,沈恒安短暂停顿了下,才情绪低落地讲道:“我养父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上吊自杀。我养母受到刺激精神病复发,至今还住在疗养院。没办法带长辈去你家说亲,要委屈你了。”
听到这些话,骆月容就为沈恒安感到心痛。“恒安,你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要觉得对不起我。”
“我没关系的。等我们结了婚,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以后,我们会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你再也不是孤儿了。”
说到这里,骆月容无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她已经开始期待这里孕育出新生命的那一天。
沈恒安注意到骆月容的小动作,他眸色微沉,唇角却微微扬起,语气期待地叹道:“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
闻言,骆月容耳垂微微泛红。
她突然凑到沈恒安耳旁,压低声音小声地说:“今天开始,我们不要不做避孕措施了,好不好?”
沈恒安握紧方向盘,抬起右手爱怜地摸了摸骆月容的长发,笑道:“好!”
那天之后,骆月容开始戒酒备孕。
沈恒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