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踩着点赶到咖啡厅。
这家咖啡店就开在古城墙下,价格贵得离谱,但并不缺顾客,因为咖啡店的老板是国际大提琴大师宋雨深。
晚上八点,正是咖啡店人满为患的时候。阮倾城拿出手机,正打算发消息询问金律师到没到,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冷肃的男嗓音:“阮倾城小姐?”
阮倾城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半框眼镜,身穿铁灰色西装的男子。对方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模样很眼熟。
阮倾城有些诧异,“金律师?”她没想到秦泱泱给她介绍的这名金律师,竟然是君修臣派去长思会所跟她签合同的那位金律师。
金律师显然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看到她丝毫不显惊讶,“我们又见面了,坐下谈吧。”
金律师脱掉西装外套往柜台走,他手指在吧台敲了敲,对咖啡师说:“给我一杯拿铁。”说罢,又回头问阮倾城:“阮小姐喝什么?”
“我晚上不喝咖啡,给我一杯热牛奶就好。”阮倾城喝了咖啡会失眠,整夜难眠的那种程度。
“那好。”
点好单,金律师一手拎着外套,一手拎着公文包,率先朝着人少的二楼走去。
阮倾城赶紧跟上,刚一坐下,金律师便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阮倾城面前,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金仇明,是沧州集团律师团队的首席律师。”
阮倾城拿过名片,看了看,才笑道:“我真没想到泱泱帮我介绍的律师,竟然是金律师。”
听到秦泱泱的名字,金律师眸底有了点暖色,他说:“她很少找我帮忙,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闻言,阮倾城心里一动,猜到了什么,她问金仇明:“金律师,容我冒昧问一句,你跟泱泱...”
“我们是夫妻。”金仇明很坦率地承认了,他反问阮倾城:“她没跟你介绍我的身份?”说着金仇明嘲讽地笑了笑,“她可能嫌弃我拿不出手,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
阮倾城:“...”
听听,这话多酸。
阮倾城再傻也不能承认啊,她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我跟泱泱有玩猜猜猜的爱好,我让她猜我背后的人是谁,她让我猜她身边的人是谁。我刚才注意到金律师听到泱泱的名字时,反应有些不同,便怀疑她的先生是你。”
秦泱泱,你该感谢我了,看我这谎言说得多自然。
金仇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像是信了她的鬼话连篇,“阮小姐很聪明。”这脑子转得真快,心眼子可比他家那位多太多。
阮倾城赶紧转移话题,她说:“是这样的金律师,我想托您帮我介绍一个靠谱的侦探,调查一点事情。”
提到正事金仇明立马拿出工作的态度来,他坦然讲道,“我的确认识几个办事效率高的侦探,不知道阮小姐想要调查什么?”
“帮我查一个人。”
“谁?”
“沈劲松。”
“沈劲松?”是个很陌生的名字。
金仇明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阮小姐,把你知道的跟沈劲松有关的信息,详细地同我交代下,这样更方便入手调查。”
点点头,阮倾城也没瞒着,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沈劲松,原是南洲城下墨离县人,与我父亲阮正刚是合伙人。27年前,他因涉及走私犯罪被抓,死在了看守所。”顿了顿,她补充一句,“沈劲松是沈恒安的父亲。”
她与沈恒安那点恩怨纠葛,金仇明怕是已经知道了,阮倾城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金律师听到沈恒安的名字,果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将内容记下来,又问阮倾城:“你具体想要调查什么?”
“我想知道,害沈劲松跳楼身亡的那场走私案中,到底有哪些参与者。”
阮倾城怀疑沈恒安接近骆月容目的不纯,十有八九是想要借助骆家的权势去对付害死沈劲松的凶手。
她想要查清楚,那些人到底有谁。
金仇明合上钢笔跟笔记本,低头说,“行,没问题,等我消息。”他喝了口热拿铁,见阮倾城也摘了口罩在喝牛奶,脸上的疤痕失去了遮掩,不由得想到了阮倾城入狱的罪因——
杀人未遂罪。
在这偌大的南洲城,像阮家那种的经商家庭多如过江之鲫,阮家能被南洲城人熟知,还要多亏了阮倾城。
阮正刚的事业一般般,却生养了一个绝色女儿。
阮家破产,阮父之死,阮母发疯,这些都比不上阮倾城开车撞杀未婚夫的消息来的劲爆。
沈恒安做事很有手段,在阮家破产这件事中,他全程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一项证据能证明阮家破产一事与沈恒安有关。
也因此,当阮倾城开车撞杀沈恒安后,全城人都骂阮倾城是蛇蝎毒妇。
君修臣将阮倾城留在身边,自然有调查过阮家的情况,巧的是负责调查内幕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