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抟沉默片刻,“到了我这个境界,人与剑合,若遇事不决,可从心问剑。我问剑三次,得到的都是你的名字。有心打探下,这才知道了你的事。”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江风问道。
“既问剑得到的结果是你,你自然会来。只是我不知道你会何时来,因此这才一直在剑庐中等候。”李抟说道。
“万一那东西对我无用,我岂不是亏了。千年时间太长,换个条件。你若是不方便动手,我替你将这些人杀了。”江风说道。
“道友何必如此心急,总归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哪怕几百年,也是可以的。”李抟说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事,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在东境停留。”江风说道。
“那这么说,就是没得谈了。我猜道友打的主意,应该是等我飞升后,闯进剑宗抢夺吧?”李抟问道。
“不错,你飞升后,剑宗的人,拦不住我。”江风说道。
李抟眼睛一眯,“那道友更应该好好考虑了,我既然猜到道友的想法,自然不会让道友这么容易得逞。道友今日若是不答应我,你走不出这竹林。”
风停,林静,万剑蓄势。
江风不为所动,“你不会动手的。”
李抟身体微倾,已蓄势待发,“我对你如此客气,你却拒绝我。你何以认定,我不会为你动手?”
“这个答案,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江风说道。
“我告诉你什么了?”李抟问道。
“遇事不决,问剑从心,对吗?”江风问道。
李抟眉头一皱,“对。”
“你的决定,是让我为剑宗护道千年,对吗?”江风问道。
李抟眉头越紧,“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风淡然说道:“你问剑的结果是我,这意味着,我是那个解决你困境的人。是我的决定,影响你。而不是你的决定,影响我。你若是对我动手,就等于否定了自己问剑的选择。修剑者,人剑不合,剑心不会崩塌吗?”
李抟愕然,冷汗直流,起身对江风行了一礼,“先前话语,道友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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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赔罪了。”
“那现在,你打算如何?有主意吗?”江风问道。
“请道友赐教,只要不违背祖宗的规矩,道友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李抟说道。
江风缓缓起身,“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告诉你。”
“道友要去哪里?”李抟问道。
“我来东境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江风说道。
李抟取出一枚令牌递给江风,系在江风腰上,“这是剑宗的客卿长老腰牌,有这个身份,道友会省很多麻烦。”
“你就不怕我没想到办法?”江风问道。
李抟歉然一笑,“先前是我太过执着,既然问剑结果是你,那么你一定能想到办法。”
“这枚令牌,有多大的权利?”江风问道。
“持此令牌,如宗主亲临。昔日道玄子前辈,正是我剑宗的客卿长老。”李抟说道。
江风起身离开,李抟送至剑庐外。
“道友,我等你的消息。易儿,送江风长老。”李抟说道。
赵易看见江风腰间的令牌,越发恭敬,“长老,请。”
山道上,剑宗弟子早已等候多时。
一名眼尖的长老看见江风腰间的令牌后,连忙躬身行礼,“见过客卿长老!”
众弟子这才醒悟,纷纷参拜,“见过客卿长老!”
剑宗弟子心中无不震惊,客卿长老的令牌,已有几千年没出现过了。能成为客卿长老,皆是实力通天之辈。
江风在众人恭敬的目光中,缓缓下山。赵易送至山脚,并未返回。
“长老,晚辈奉师父之命,长老在东境的日子,晚辈前程侍候。长老若有任何需要,吩咐晚辈就好。”赵易说道。
“你应该知道,你师父找我是为了何事。”江风说道。
“晚辈知道。”赵易说道。
赵易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只恨自己实力太低,不能帮师父解决剑宗困境。师父飞升在即,还要为他操心,让他愧疚无比。
“你对于这些问题,有何看法?”江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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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易自嘲一笑,“此等困境,师父都没有办法,晚辈能有什么办法?剑宗的希望,全在长老身上了。”
“我虽不通剑道,但也知道,修剑道之人,唯一相信的,就是手中之剑。唯一的倚仗,也是手中之剑。”江风说道。
赵易眼中尽是疑惑,“长老的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好好想,你还有时间。”江风说道。
“是,长老。”赵易说道。
“剑宗五万里外,有一座百断山,你可认识?”江风问道。
“那是血剑宗的宗门,只不过血剑宗对于那座百断山似乎十分在意,我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赵易说道。
“带路。”江风说道。
血剑宗中,永远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这是血剑宗的修炼功法所致。
血剑宗的弟子,所修飞剑需以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