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当着邀月夫人的面,什么也没法说,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我自会处理。你们不用理他。” 邀月夫人虽然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吞海玄宗教主夫人,但平时也不大管门派的事儿,她也是大派出身的弟子,自然有分寸,不会过多干涉自家夫君。 王崇把天魔太乙身和天符化身留下,却让小霹雳白胜和道家太乙身,遁出了原身,径直来见司徒威。 司徒威自从应扬撵走了自家师父,在峨眉的地位,反而略有抬升。 应扬执掌峨眉,仍旧令他为六大执事弟子,甚至也还曾亲手指点过一些道法。 司徒威几分权衡,也不敢有什么举动。 毕竟师父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应扬又是跟自己师父,是天下皆知的生死之交。 司徒威干脆就做了最老实的一个,除了闷头苦修,什么事儿也不多,甚至就连门派的事儿都少插手。 知道这一次出了事儿,司徒威想起当年,师父曾叮嘱过,这才不避嫌疑,偷出了峨眉,来吞海玄宗报信。 这会见到师父,司徒威泪眼婆娑,他当年跟王崇离家,忽忽就是百余年,因为拜了这个师父,俨然便是此界最杰出的小一辈人物。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真的是运气好? 自己师父真的是世上最好的师父! 所以司徒威一直都老老实实,勤奋努力,师徒勤能补拙。尽管他不管多努力,都比不上自家师父,眼瞧着几个长辈,什么吞海玄宗季观鹰,应扬,阳真不过是稍稍水,太乙简简单单一步登。 甚至到后来,道君都不大值钱了。 应扬化道之后,司徒威总觉得,自己的老师,说不定哪天也成了道君,故而这个孩子,比以前努力十倍,就怕给师父丢人。 王崇和应扬的事儿,司徒威虽然有些无所适从,但毕竟也算是修道年久,见过无数场面,在峨眉的时候,还能压抑,但此番又复见到师父,顿时就眼眶红了。 王崇微微一笑,说道:“莫要如此作态,你且回去峨眉,辛苦修行,不要动什么声色。” 司徒威不知就里,但既然自己师父都说话了,他自然听从,急忙就离开了吞海玄宗,直奔峨眉而去。 王崇的道家太乙身和小霹雳白胜的化身,联袂而起,直奔摩天陆洲而去。 摩天陆洲没有正道门派,却有魔家四宗:天魔宗,补天派,乾坤道,混天道都在此处立有山门。 王崇已经是除了几位道君魔君之外,此界最顶尖的人物,甚至他都可以说一句,遍观此界太乙大圣,也无有自己的对手。 故而纵然是来了魔门的老巢,也不大遮掩了。 反正天魔宗和乾坤道势弱,补天派其实也不甚好,韩无垢虽然是大魔君,但却早就离开了补天派。 就只有混天道有一位大混魔君,也是几近千年不曾出世,也不见得就会管什么闲事儿。 王崇两具化身联袂到了摩天陆洲,便直奔补天派。 韩无垢虽然不在补天派,也从没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潜修,但补天派一定有这位大魔君的线索。 王崇一路上,两具化身的脸色都十分凝重,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斗不过韩无垢? 即便是此番,他携带了三件天魔至宝,一件仙府奇珍,也仍旧没有任何把握。 但王崇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命劫,不能不来。 尽管回仙镜和演天珠都劝说过,只要他苟在吞海玄宗,就能度过这一场劫数,但命劫之物,便是无可避让。 韩无垢掳走了齐冰云,便是算着王崇不得不来。 补天派如今甚至衰微,只有一处擅长,名为补天峰,总共也只有数百弟子,这一派几乎都是苦修的路数。 到了补天峰外,就能见到补天派的弟子,在山峰上挖了一个仅能容身的山洞,坐在里头,苦苦修持,凭肉身硬抗天地间的风霜雪雨,不尽罡风。 王崇脚下遁光涨缩不定,心头也颇犹豫,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劫。 演天珠自从把记忆都还给了王崇,又复夺了玄胎天所出的天魔舍利,便活泼不少,在天上兜了一圈,忽然飞了回来,对王崇说道:“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王崇苦笑道:“我哪里晓得?” 演天珠施展天魔秘法,把补天峰后的一处景致挪移了过来,四个美貌的女子,围在一个方桌旁,面前各自摆了一行方形小牌,正在推杯换盏,间或丢出一张小牌,也不知玩的什么游戏,倒也其乐融融。 王崇只瞧了一眼,就脸色雪白,两个化身都是如此。 这四个美貌女子,他都尽数认得。 一个是韩嫣! 一个是齐冰云。 还有一个居然是朱红袖。 另外一个便是云素裳。 小贼魔忽然心底浮现了一个念头:“若是梁漱玉和我邀月姐姐也都在,这便是人间至凶修罗场。” “韩无垢,这是要玩死我啊!” 王崇心头正如此想,便听得一个悠悠然的声音说道:“我补天派有一秘术,位列六艺之一,名为补天玄娲境!” “小贼魔!你可敢进去走一遭。” 王崇心头微微一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