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舞空劲最为奇妙,也是一路轻功。
只是这路轻功已经彻底脱出了凡俗武学的界限,跟峨眉的太清玄羽诀一般,都是御气行空的法门。
以王崇现在的胎元境的修为,只能当做一门吐纳清浊的炼气心法,还修炼不得真正的仙鹤舞空劲!
王崇闭关苦修,忽忽就到了年底。
饶是毒龙寺一脉,乃是修行门户,却也热闹起来,到处都张灯结彩,甚至好多洞府外都贴了春联和福字,也颇喜气洋洋。
年底将至,毒龙寺一脉除了人间的喜庆,还有一件大事儿,那就是——三脉斗剑!
原本令苏尔门下空虚,并无半个徒弟,自然也不会参与,但这一次却又不同了。
红叶禅师一脉,还留在毒龙寺的有五个——天音子,一龙上人,张凤府,五龙子,黑山上人。
葵花道人转劫而去,但是门下两位弟子,却留在了毒龙寺。大弟子叫做寇白楼,二弟子叫做顾横波,门下也各有数十名门徒。
再算上令苏尔门下的王崇,如今三脉齐聚,也算是难得的盛况!
王崇来了毒龙寺这么久,也一一拜会过几位师兄。
不拘是红叶门下的天音子,一龙上人,张凤府,五龙子,黑山上人,还是葵花道人门下的寇白楼和顾横波,态度也都颇和善。
这几位师兄,在王崇去拜会的时候,每人都赠了一两件礼物,作为他拜师的贺礼,论起表面来,肯定是其乐融融。
王崇几次拜会诸位师兄之后,觉察出来这些师兄的态度,其实颇为微妙。
有几位是“真”和善,比如葵花道人门下的寇白楼和顾横波,又比如红叶禅师门下四弟子张凤府。
只是王崇跟这几位师兄年纪相差颇大,又非是同一个师父,再加上另外一些不好说出口的原因,所以大家也不算亲近。
另有几位师兄,却只是表面功夫,比如天音子和一龙上人、五龙子、黑山上人等几位,其实心底对他颇为不屑。
若不然也不会有他们门下的晚辈弟子,屡次三番地私底下顶撞王崇这个小师叔了。
若是换一个鲁钝的,看不清形势,兴许还会跟这几个师兄告状,说被他们门下弟子欺负,但王崇怎会连这点都看不透?
没有天音子等人放纵,这些四代弟子如何敢如此明目张胆?
红叶禅师和葵花道人入门比令苏尔都早了二三百年,他们门下弟子修道的年头亦颇久。
红叶禅师首徒天音子,拜入毒龙一脉,已经超过两百年,功力深厚,不输给峨眉的几位长老。
当然……是峨眉二代长老中,剑术最差的那几位。
就算其余几位师兄,除了红叶末徒赵剑龙之外,也都学道超过百年,剑术精妙,道法深邃,非是寻常旁门之士可比。
铁犁老祖把掌教的位子,传给的小徒弟令苏尔,无可改换,但三代掌教却未必一定是令苏尔门下,红叶门下何尝不能争求?
更何况,令苏尔只有一位弟子,还是新入门的小徒弟,不但势单力孤,修为更是不济。
如何比得上红叶门下,不但有八大弟子,更有数百徒孙,就算重徒孙也有百余,不管是论修为,还是论丁口,都大占上风。
真正想要做毒龙寺三代掌教,并且暗暗图谋的,自然就是红叶首徒天音子。
除了张凤府,性子恬淡,红叶门下其余几人,也都一力支持这位大师兄。
至于葵花道人门下的两大弟子,自成一脉,也不来掺和这种事儿,倒是做了一个袖手旁观。
王崇作为令苏尔门徒,正是天音子想要成为三代掌教的唯一障碍。
此番三脉斗剑,天音子几次三番放话,要让王崇来主持,这却不是一个好差事。
王崇也不去跟燕北人,尚文礼和小狐狸说起这些,他眼瞧三脉斗剑越来越近,心下烦闷,出了自己的洞府,去寻毒龙说话。
王崇到了东山壁下,望着不管看了多少次,都深为震撼,气势磅礴,宛如神魔的毒龙,自言自语道:“我不过才胎元之境,都不会剑术,如何就能主持三脉斗剑了?”
“只是想安心修道而已,何来这么多腌臜?”
王崇发了几句牢骚,却听得一个声音传入了耳朵:“你可知道,为什么铁犁传位给你师父吗?”
王崇吃了一惊,见毒龙仍旧懒洋洋的,一双巨大的龙睛,只睁开了一条缝,似乎颇有些戏谑之意。
他态度恭谨的说道:“并不知道!”
毒龙呵呵一笑,又复问道:“你来这里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过铁犁和红叶吧?”
王崇答道:“不曾!”
少年心底颇有些好奇,为何今日毒龙会这般和善,跟他提起此事。
毒龙呵呵呵怪笑了几声,忽然说道:“你走到我眼里来。”
王崇微微惊讶,但他自信,没有听错,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