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能瞒就瞒罢了。
杨氏唉声叹气:“没想到这孩子平日这般温顺安静,却是个暗里做事的人。非得行医,将来可怎么办?”
采蓝小心翼翼地道:“大娘子,婢子说句不该的话。五娘既然真懂这个,那倒不如让她去做。以医立身,养家糊口,总好过问人借贷,受人白眼。”
杨氏沉默不语,起身自去躺着了。
于婆责怪采蓝:“大娘子就是被娘家人气病的,你还得往她伤口上撒盐。”
采蓝噘着厚厚的嘴唇,小声嘟囔:“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没本事也就罢了,活该任人欺负,吃受气食。既然有这本事,为啥还要求人?这用钱的地儿多着呢!”
于婆使劲戳她的额头:“就你能!还不快去收拾五娘的衣物?不是说明天还要出门么?”
采蓝这才忙着去了。
次日一大早,杜清檀就往她给马四、李二等人租赁的客店去,采蓝拎着一大篮子香喷喷的鸡蛋白面油饼跟着,是要给独孤不求等人送早饭的意思。
马四和李二已经起了,正准备往杜家去,看到她就道:“小娘子昨日去了哪里?朱大哥好容易弄着了宾客名单,叫我二人给您送去,您却不在。就是今天了,那个杨相公也是在的,他家没病人。”
“多谢多谢。”杜清檀笑着请他二人吃早饭,又问独孤不求人在哪里。
李二笑道:“独孤公子年轻贪睡,这会儿还没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