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看到,卡梅隆把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的人物刻画得不光是入木三分,更有甚者的是,卡梅隆把这个时候人的阶层刻画得淋漓尽致。
泰坦尼克号这艘巨大的轮船,从展现出来他钢铁巨无霸的豪华的过程当中,特别是头等舱的豪华,可以用奢侈到了极点来形容,甚至可以这样说,这样的一艘轮船,主要就是为了这些贵族们所打造的。
头等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贵族和超级有钱人可以直接登船,什么都不用检查,只要出具他们手中的船票就可以,而且,在他们登船的过程当中,会有很多人专门为他们服务,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掐媚般的笑容。
而与之有着鲜明的对照的是三等舱,三等舱的乘客需要排队检疫,让那些个检查人员像对待动物一般地大声训斥着,大呼小叫的谩骂着通过检疫。
这种检疫制度仅在三等舱乘客间进行,主要对象是移民、爱尔兰农民及其家属、木匠、面包师、裁缝以及从瑞典、俄国和希腊的穷乡僻壤来的矿工等。
对高级乘客,从来没有人怀疑他们会带有跳蚤或瘟疫,在船上负责安检工作的人认为,金钱和身份就是最好的检疫,贵族们完全有权利不做那样的一种事情。
而对于三等舱的乘客就不一样了,首先,他们没有钱,而没钱往往与疾病和罪恶联系在一起,穷呢!在这些个负责安检工作的轮船负责人的心中,那就是原罪,你没有钱,就等同于疾病和罪恶。
这个是资本主义国家当中的一种通病,所有人都是一样,他们看不起穷人,认为穷人是下等人,是专门为他们服务的奴隶。
更重要的是这些坐三等舱的穷人们,他们将要在筒舱里度过长时间旅行的时光。
所有人都知道,是船就总会有不是那么舒适、不适合高等人乘坐,但又属于乘客呆的地方,而任何老板都不会把这样的地方弃之不用,但也不会为此多加装饰,这就是三等舱,也就是能够住进去人的一种狭小地方。
尽管三等舱也分成一间间的屋子,但是在每间屋内都是十分狭窄,几个像军营似的上下铺,并不能阻隔素不相识的人之间污浊空气的污染。
于是,这种三等的统舱就会形成一个高菌的温床,一旦有了瘟疫,在茫茫的大海上,那将是致命的。
因此,检疫局的大夫认真地对每一个三等舱乘客进行检疫,他们用小梳子在乘客的胡子、头发这些可能藏有跳蚤的地方细细地刮着,不放过任何细微的疑点。
李忠信觉得,卡梅隆拍摄的这些细节,都相当完美,完美地演绎出来当时那些个贵族和贫民之间的差距。
阶层的不同,受到的待遇就不同,生活也不一样。
就在李忠信琢磨着阶层待遇的时候,心中想着要坐上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豪华轮,他发达了!他这个未来的富翁要享受人间天堂的杰克,此时,他和朋友费彼得已经是从酒馆里面冲出来,用最快的速度登上了泰坦尼克号巨轮,他们觉得,他们这个时候是最幸福的人。
杰克和朋友登上泰坦尼克号没一会儿的功夫,泰坦尼克号便宣布开始起航。
那如同小山一般的巨大船体在人们的目光注视中开始缓缓启动起来,送行的人们开始欢呼,并祝福着他们的亲朋好友。
这个时候,无数的乘客也是从各层的船舱当中跑到了甲板上,开始和岸上的人打招呼,高兴的呼喊声音在这个时候逐渐大了起来,和泰坦尼克号起航的汽笛声音交相辉映,一艘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巨轮缓缓从港口驶离。
这个时候,影片当中的画面里,在水下的三个巨大的螺旋桨同时启动,由于码头水位较浅,因此当海水被搅动时,连带将海底的泥搅动了起来,泰坦尼克号边上的海水开始浑浊起来。
巨大的泰坦尼克号动起来以后,画面再次转动,把画面转动到了泰坦尼克号前面的位置。
在泰坦尼克号的最前端,锋利如刀的船艏,就好像是无坚不摧的宝刀,劈开如一块硕大无比的通体透蓝宝石的海面,快速地驶向前方,而船艏翻开的白色浪花,就是破开宝石所带出的粉沫,这个时候,在天空中飞舞着的海鸥为这条巨轮的启航伴舞,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仿佛一切都在祝福,祝福泰坦尼克号起航成功。
李忠信看到,在这个时候,卡梅隆的对比拍摄的手法又上来了,镜头随之进行了一个转换,镜头当中出现的是一艘双桅帆船,那个看上去挺大的帆船悠然地漂在海面上,像极了中国代表着出门顺利的一帆风顺。
刚才还是阳光明媚,下一刻,这艘双桅帆船身后的阳光消失了,一大片巨大的阴影一下子笼罩了过来。
这样的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海上遇到了风暴,像是乌云快速地遮挡住了太阳。
陡然矗立的,犹如峭壁般的泰坦尼克号在双桅帆船的身后出现。
船艏翻开的浪花高过小船的帆顶,巨大的涟漪将小船抛到浪花的峰尖:然后又扔进波涛的深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卡梅隆用强烈的对比形式,把泰坦尼克号的巨大展示了出来。
泰坦尼克号不断地行进着,当海岸在人们视野里逐渐消失,甲板上欢呼的那些个乘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