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情我也听说了,据说林太平这两天脸都是绿的,上面一天好几个电话询问卫生巾的销售情况,他连个屁都没有放出来。他上任之前,这个吹牛逼啊!还说什么他一定能够搞活卫生巾厂,一定不给省里面抹黑,不给工业厅这边抹黑。现在连点动静都没有了。”
“可不是吗?那个家伙之前把咱们工业厅那么多子弟都弄了下来,说换一批精英的销售人员上去,现在呢!那么多人和那么多钱都花出去了,卫生巾还是没有卖出去。就好像老张说的一样,那个东西根本就没有人要。哪个女人家的会用那么一种东西。”
对于林太平,工业厅张鸣身边的这几位,没有不敌视的,张鸣在那边做得好好的,工业厅当中的一些子弟在那边也混得好好的,白白地拿着高工资,屁事都没有,可是,林太平这货傻不愣登的,派他过去之后,居然把这些工业厅的门子户都清退了,简直是不会做人。
张鸣和身边的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工业厅里的最老资格的,也是即将要退休的陈解放越听越不是滋味,他很是不满地开口说道:“张鸣,你们几个人也别光那么说,省里面合资的电风扇厂广告做的就挺好的,据说现在电风扇都已经卖脱销了,听那边的人说,电风扇的订单都已经达到明年的四月份了,而且,到电风扇厂那边订购的客户的数量还在继续增加当中。卫生巾厂那边现在刚刚上广告,热销的话,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你们那么说,有些偏激了。”
陈解放是即将退休的人了,更是根正苗红的军人出身,对于张鸣平日里的作为就看不上眼,现在他听到张鸣他们几个人在那边编排林太平,他立刻就替林太平那边抱了不平。
“你个眼看就退休的老家伙,和我们参合啥,我们在这边聊我们的事情,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没有?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了我们哥几个的雅兴。”张鸣的脸瞬间掉到脚面,对于陈解放这种老顽固,他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
这眼看要退休了,还在这里添什么乱,他们现在说的是卫生巾厂和林太平,跟他貌似一点关系都没有,乱说啥话啊!
看到陈解放赌气囊塞的走了,张鸣不屑地瞥了陈解放一眼,继续大声说道:“搞合资企业是对的,可是,盲目地投资上马一些东西就是不对的了,现在看来,当时我要是到电风扇生产厂那边,绝对不王春雷那个狗头少脑的家伙强。那个家伙就是一个蠢货,那么多客户要求涨价,他也不听。要是换做我的话,现在的电风扇的价格,我立刻给他提升到一百五十元,有钱不赚,简直就是一个棒槌。”
在张鸣的牢骚声中,一群人把林太平和王春雷两个人数落得什么都不是,甚至他们说,林太平也好,王春雷也罢,用不了多久,他们这两个蠢货就会被厅里面拿下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越是玩政治的,当官的,这种事情玩的就越好。
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工业系统里面,不光是林太平和王春雷,几乎大部分人都听说张鸣他们这些人说出来的这些话了。
对于靠着哥哥有本事上位的张鸣,林太平嗤之以鼻。
林太平见过了李忠信,更是明白,李忠信所说的广告和那些宣传做出去以后,会有一种什么样子的影响。
虽然这个时候林太平也弄不明白,那么好的一个创意的卫生巾的广告播放出来了,怎么就没有人订购卫生巾,但是,林太平坚信,李忠信那边一定会弄出名堂来的。
至于张鸣的那种诽谤和侮辱,林太平更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张鸣那是什么货色,正直的人心中都一清二楚,不说那货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结党营私,就是那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把什么厂子交到这样人的手中,早晚也会衰退。
林太平没有接任张鸣工作之前就听很多人说过,这个蠢货在很多公开场合都说过,和小日本子合资的企业,不用那么认真,真要赔钱了,赔的也是小日本子的钱,真要是都像张鸣这般工作,黑省何谈发展。
虽然现在卫生巾厂销售部门打来的电话不多,都是咨询这种卫生巾的价格的,但是,有咨询价格的,也就说明了,很多人已经关注卫生巾的事情了。
这两天的时间,没有出现大量的订单,和京城以及沪市几个大城市阴雨天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那边的业务员都说了,这样的一种天气,根本就不适合他们到外面发放免费的卫生巾,他们决定要等天气放晴之后,再做这些卫生巾的免费发放,这两天的时间,他们只在沪市的那些小型商场进行推广,和商场负责进货的负责人进行沟通。
他们收集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现在沪市这边的小型商家都有着这样的一种想法,他们不想到黑省那么遥远的地方上货,都希望黑省那边能够在沪市设立卫生巾的批发销售处。
而大的商家,对于卫生巾这种全新的东西,虽然也十分感兴趣,但是,他们都想要观望一下,看看这种全新的物品究竟市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