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空气一下子凝结起来。
王瑞翻了一眼马璞兴,又看了看身边几个对马璞兴怒目而视的同事,他呵呵一笑说道:“马璞精,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们都是穷人,点什么菜吃什么,不像某些人,公……吃喝,啥也不在乎。”
王瑞并没有说是公款吃喝,而是说了一个公吃喝,不过呢!在座的这些人都能够听明白,他嘲讽马璞兴跟着领导公款吃喝呢!
最为主要的是,王瑞在说马璞兴的时候,刻意地说成马璞精,就是给马璞兴上眼药。
杨玲玲特别不喜欢马璞兴这个人,因为马璞兴在单位里面那是有名的马屁大王,看到他到这边来嘚瑟,立刻回击马璞兴说道:“那个白酒你可以拿回去了,我们这边有好酒,哼!要是你没喝过的话,我的这半杯白酒可以赏给你。”
看到杨玲玲手中的茅台酒,马璞兴骂娘的心思都有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尼玛的王瑞请吃饭,咋还能喝上茅台酒了呢?
还没有等马璞兴从那种憋屈当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他的身后服务员的声音响起:“草头圈子、糟钵头、虾子大乌参、红烧秃肺来了。”
尼玛!不带这样玩的好不好?马璞兴听到服务员喊出来的几道菜名之后,差点没气喷出去一口老血。
加上那瓶茅台酒,这一桌子菜得多少钱啊?马璞兴在心中把王瑞点的菜的钱数一加,得出来了一个十分惊人的数字,光现在这些东西,就得花上三十多块钱了。
哪怕他和领导出来吃饭厂子里面给报销,一顿饭最高才二十元钱,这也是太奢侈了些吧!
还没有等马璞兴把账算完,就听到把菜放到桌子上面的服务员继续说道:“客人,您点的八宝鸭、沪江排骨都是慢菜,您们先慢用,一会儿好了的话,我立刻就给您端上来。”
见到马璞兴灰溜溜地走了,杨玲玲他们几个人看王瑞的眼神都不对了,在一番盘问之下,王瑞把他现在的工资情况和福利待遇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当王瑞说完以后,看到一圈人都傻呆呆地望着他,好像都走火入魔了一般。
孟宏伟率先回过神来,他十分吃惊地说道:“什么,王瑞,你在江城那边每个月的底薪是两百元钱,每个月的餐补是一百五十元钱,还有食堂吃,天啊!这也赚得太多了吧!”
杨玲玲更是夸张地喊道:“王瑞,你没骗我们吧!这个时候还能够有赚那么多钱的地方?一个月三百五十元钱,怕是连那地方的市长都没有你赚得多吧!”
沈再喜听马璞兴说王瑞这次请同事吃饭,居然点了那么大的一桌子菜,而且还喝上了茅台酒,他十分惊讶。
而且那王瑞还给他们这桌送了一个虾子大乌参,他作为领导要是不过去敬杯酒,好像也是说不过去,他刚刚领着马璞兴进入王瑞的包厢,就听道杨玲玲那夸张的声音。
沈再喜还没有琢磨明白呢!就看到马璞兴从他身边跳了出去,并大声地说道:“王瑞,我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路数,现在原形毕露了吧!还一个月赚三百五十块钱,这牛吹得都上天了。你咋不说你一个月赚一万元呢?”
沈再喜看到马璞兴跳出去质问王瑞,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悦。
暂且不说王瑞是不是吹牛,就是这一桌子菜也说明了王瑞混得很好,要不然的话,哪里会个人花出三十块块钱以上请吃饭,要不然的话,哪里还能够给他们那桌送上一道虾子大乌参。
不过呢!沈再喜却没有对阻拦马璞兴的意思,他心中隐隐地有着一种感觉,王瑞这次回来的目的不简单……
“你又过来做什么?我也没有请你吃饭。”王瑞恨恨地剜了马璞兴一眼之后,继续愤愤地说道:“啥叫我不是好路数,我骗人什么了?难道我赚多少钱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不成。莫不说我每个月确实赚那么多的钱,就是不赚那么多的钱,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不是。你算哪门子的大瓣蒜啊?”
马璞兴看到王瑞恼羞成怒,他还以为戳中了王瑞的伤疤,更是肆无忌惮地说道:“怎么不关我的事情,这些也都是我的同事,我怕他们单纯,被你这样无良的家伙拐骗了。说得那么夸张,不就是安了拐骗他们的心思吗?”
王瑞差点没有被马璞兴的神逻辑气晕过去,这个该死的马屁精居然给他安上了一个拐骗的罪名,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瑞气了个够呛,指着马璞兴的鼻子说道:“你……你无耻。”
王瑞突然看到马璞兴身后的沈再喜,他立刻对沈再喜说道:“沈领导,这个马屁精咋能这么无耻呢?我们好好地吃我们的饭,他居然过来搅局。”
沈再喜在马璞兴说出来王瑞要拐骗杨玲玲这些人的时候,他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事情,这个王瑞,回到沪市美术制片厂这边来的目的,怕是要挖人吧!
之前沈再喜并没有往这个地方去想,可是,当马璞兴说出来以后,他立刻就想起来了这样一个事情。
沈再喜打了一个哈哈,威严十足地对马璞兴说道:“璞兴啊!你怎么能够怀疑我们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呢?这样是很不对的,更何况王瑞又不是会来我们厂子挖人的。”
沈再喜最后一句挖人两个字说得很重,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