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
月姝清闻言很是震惊地看向南挽,语气因激动而变得语无伦次:“当,当真?”
南挽肯定地点点头。
这轮到张镜竹一脸懵了,他偷偷地朝南挽使眼色,而对方丝毫不理会他,反而目光一直停留在月姝清身上。
宋知闲则不意外,因为他瞧见了南挽是看那一侧站在竹林里头的人才改变主意的,而方才站在那里的是个黑袍人,他似乎在对南挽使了个眼色后,便融于黑暗。
南挽便是在那刻改变了主意。
果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在得到南挽认可后,她便问张镜竹可否让月姝宁出来。语气中无不透着一丝威逼。
张镜竹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月姝清时,发现她面容恬静,丝毫没有威逼他人所露出的表情来,便觉着是自个儿搞错了。
“可是她现下很危险可能会伤害到公主殿下。”
他语气带着担忧,像是为月姝清着想般,劝阻道。
月姝清摇摇头:“无事,有大姊夫在,大姐姐不会伤害我的。”
她笑容无害,像是真的信任张镜竹一样,而实际上金吾卫已在来此的路上,她之所以不让他们一出来,是因为怕南挽又去通风报信,再则,宋知闲武力高强,自是会护着她,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张镜竹经月姝清这么一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宋知闲见此,脸黑得宛如一块黑炭,似乎还燃着小火苗。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侧,微微朝她那儿倾了倾身,语气带着几分醋意:“要不是现在有人在场,我早就将帷帽焊你头上。”
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醋意,这让月姝清听后神色微微一顿,她不动声色地恨瞪了眼宋知闲,提醒他要安分些,而后不再理他,很是正常地注视着张镜竹身后的屋子。
屋子由竹子搭建而成,冬暖夏凉,是个好居所,也是困住月姝宁的牢笼,也不知张镜竹究竟将月姝宁藏哪儿去了,思到此处,她恨意渐渐自心口蔓延开来,恨不得当下就冲上前去掰开他的嘴,从里头知道月姝宁的处境。
但她知道她现下不能这样,不然月姝宁知道此事后定会不开心,而且这样也过于鲁莽,恐打草惊蛇。
张镜竹一直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着什么,后他缓缓抬头之时,宋知闲早已回到了原位。
他似纠结了一番后,才点头应答,随后他转头命人带月姝宁出来。
“不过待会儿她出来时可能会有些吓人,四公主可会被怕去,这真的无事吗?”
张镜竹好心提醒道。
毕竟现在月姝宁的样子简直可以跟之前判若两人了。
月姝清毫不犹豫地摇摇头,示意张镜竹无事。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屋里头传来砸碎东西的清脆声,张镜竹一听这声音不由得浑身一震,随机用目光快速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目光都被屋里头动静吸引,当下便放松了些。
清脆声响过后,是女子尖锐的叫声,这叫声月姝清听出是月姝宁发出的,而且好像痛苦非常。
她对张镜竹恨意更添几分,藏在袖中的手慢慢伸出,朝竹林里头的金吾卫做了个手势。
叫声消融于空气的那瞬,房门被用力打开,从里头跑出个披头散发,状似癫狂的女子,她肤色似堕入泥潭般脏,女子手指甲全翻了起来,里头还藏着污垢,看起来可怕极了。
她举止奇异,甚至对着空气呢喃着什么。
宋知闲在该女子出来那刹那快速来到月姝清身前,将她挡到身后。而月姝清则从一开始有些害怕到认出后的眼眶湿润。
她绕过挡在身前的宋知闲,在他出声时,伸手示意他莫要过来,她步步朝月姝宁走去。而张镜竹见事态不对,忙拦到中间,一脸谄媚的模样让月姝清直泛恶心:
“殿下,莫要往前了,当心她伤了你。”
月姝清眸光锐利地看向张镜竹,听着他的话语,不由得冷笑出声:“怎么?难不成大姊夫是害怕了?”
张镜竹闻言微微一愣,他没想过月姝清会如此说,待回过神时,月姝清早已绕过他,走到了月姝宁跟前。
此时此刻他再怎么阻挡都没用了。
他眸光一寸寸冷了下来,看向月姝清眼神愈发锋利,像是恨不得把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