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身上的棉袄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的,胡乱裹着,脚上穿着还是布鞋,前面好几个洞,露出冻得发青的脚趾头来。
抱着红糖水碗的手,又红又肿,还皲裂了,食指和小指都长了冻疮,而且还溃烂了,流着脓水。
似乎察觉到了许宁言的眼神,古教授的小孙子不自在的放下了红糖水碗,手往背后缩了缩。
许宁言淡淡的道:“有什么好躲的?我小时候也是满手的冻疮!后来用了几个土方子,坚持用了几年,就没发了。不花什么钱,你这冻疮已经破了,回去煮个鸡蛋,把蛋黄取出来,放在勺子里,用文火慢慢烤出蛋黄油来,每天擦几遍,就好了。那没破皮的地方,白萝卜切片,烤热乎了,捂在长了冻疮的地方,再挨在火边多烤烤,过几天红肿就退了。”
古教授也心疼小孙子的冻疮,只不过他那里知道这些偏方,只觉得没钱去买药膏,内心愧疚无比呢。
此刻听许宁言说,忙记了下来。
不过转头又有些灰心起来,他们牛棚里的人,连吃饱都困难,去哪里弄鸡蛋去?就算有个鸡蛋,自然是吃到肚子里补身体为重,哪里有多余的拿来烤出蛋黄油来。
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孙子的头,温声道:“快喝了红糖水,咱们好回去!不好打扰许同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