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并未责罚。
所以,真的不是她做的局吗?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这计划未免也太过缜密。
她从来不是能吃苦的人,也从来不是能这样深谋远虑、步步为营的人。
越庭舟静立片刻,他想,人的语言或许能骗人,但人潜意识的行为总归是最真心的了。
于是他走进床榻,在床沿处坐了下来。
他细细观察白沅沅,那张惯会花言巧语的唇此时已经失去了血色,由红润变为苍白。
再往下便是细小白嫩的脖颈,他的手覆上去,似乎只需稍稍用力,她就会永永远远安静地躺在那里。
越庭舟的手最终也只是摩挲两下,便抬起。
再下便是那颗一直跳跃着,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的心脏,这让她拥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想法,也让她足以欺骗他、戏弄他。
他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把她的心剖开来看一看,到底是怎样强大的一颗心脏,才能包蕴足以支撑她这个小骗子的能量。
白沅沅似乎已经不在出汗了,只是被打湿的发丝仍旧黏在她的脸上。
越庭舟伸出手,轻轻拨开发丝,手掌贴在她的脸上想要试试温度。
刚放上去的下一秒,白沅沅便非常自然地蹭了蹭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