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留在后厨做杂役。
直到那日少年曲澜锦被一大臣带去青楼。
再次看到那病态的脸，我生理上忍不住厌恶到作呕。
他对青楼毫不感兴趣，只是那个大人位高权重，他只是个皇子，为了得到大臣的支持，他不得不先妥协。
屋子里，大臣喝的醉醺醺的，曲澜锦一把推开几个女人，唤来护卫将几人拖出去抹了脖子。
那眼神激动又残忍。
慢悠悠的在走廊踱步，一个小姑娘笨拙的端着刚收拾出来的餐盘踉踉跄跄的走着。
果然一下撞在他的身上，盘子破碎的声音传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小小的声音传来，在场谁听了都心生怜悯，在曲澜锦看来只是碍眼的家伙。
他准备将小姑娘一并杀了，却看到另一个小小的身影跑来挡在她面前。
“冒犯您实在是抱歉，因为我们太累了，您要怎么处置都没关系，只是，能不能放过她一条命。”
他放下手，“你换她，也愿意？”
小离被吓到了，半天不敢说话。
曲澜锦皱眉，没了耐心，踩着盘子的碎片往前走。
“愿意。”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顿足，笑了笑，“有意思。”
后来两人便在皇宫之中成为了曲澜锦的眼睛。
整日的练功也不觉得累，小离的进步很迅速，很快便掌握了要领。
小清却显得吃力了不少，没有他人的关怀疏导，她逐渐走向一个死胡同。
事事要与小离争个高低，两人也越走越远，直到后来视为陌路人。
天女的出现，让小离被调遣出去，小清则是留在曲澜锦身边。
她以为是皇帝看中她的能力，对皇帝更是死心塌地。
却不知曲澜锦将天女看的重要，把能力相对高的小离调过去看着天女的一举一动。
那次任务，是刺杀一将领，而那将领则是小离多年未曾谋面的父亲。
得知消息时，已经是好几个月后了，看着曲澜锦手里的密信，她第一次对那个妹妹起了杀心。
小清或许是和曲澜锦待久了，多少沾了些疯癫在身上。
“看着你这幅样子，我真高兴啊！”
她笑得疯狂，被一拳打倒在地也没有停止。
“看着吧，我一定要比过你，然后杀了你。”
在之后就是他们分开各自执行任务。
我的到来让她应接不暇，可能从来没有见到过我这样跟他们不一样的奇怪的人吧。
也或许是天女这个身份变化太快，她有些不解，却也接受的很快。
我看到她会每日向宫里传信，先是具体到细节，再后来，慢慢的有些便会一笔带过，不加解释。
因为如此，我们便能过的轻松些。
那天遭遇偷袭，她受了伤，赶到皇城时奄奄一息，也不敢慢下脚步给曲澜锦报信，增加支援。
可曲澜锦实在冷漠，只派小清去处理。
小清哪里会管她，更不会在意我们，搪塞了过去便作罢。
后来风云变幻，她和她斗个你死我活，最终小离还是没忍心下死手。
她倒在地上，看着鲜血流了一地，却是笑着的。
“大人，你看……我已经没法再杀人了……”
我知道那是对我说的话，看着她的脸如此平静，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我真幸运……能遇到你……”
小离渐渐闭上双眼，再无生息。
一旁的小清还在疯癫的怒吼，一身血痕起身要再补刀。
“凭什么你能遇到他们！凭什么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我哪里比你差！你……”
话未说完，便被一箭穿心，大军已经攻破了最后一道城门……
两人一生的争斗……不对，小清的独角戏，就此落下帷幕。
画面消失，镜子恢复原样。
“真是世事难料啊。”
没想到我发出这一声感叹，伽弥揉揉我的脑袋，笑道。
“不看他了？”像是看到什么新鲜事儿一样注视着我。
回望他，摇摇头，扯出一个笑，有些疲惫，“不了，会难受。”
刚才在看小离的一生时，阿月虽然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一下，却又勾起了我本以为已经消减下去的情绪。
而现在的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唯有选择逃避做个胆小鬼不敢面对。
伽弥没有让我立马前往下一个时空，而是让我好好休息，调整好他随时带我去。
担心我情绪不稳定，他每天定时出现在门口陪我吃三餐。
向来作息不规律的我也被他硬是调整了过来。
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