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又在这儿胡言乱语!快快回去杀你猪去!”蒋南涔万万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自己那亲爹还不忘向外人推销着自己。
“呦,你是杀猪的。怪不得,啧啧……”洛北淮一手摸着下巴,一脸奸笑地看着蒋南涔。
丢死人了,蒋南涔偷眼看了一下苏青,只见他冲自己微笑着,与洛北淮那幸灾乐祸的笑完全不同,心中才稍稍好受了些。
“洛洛,走吧。”
“不行,你的钱不要是你的事,我这里还尚未同她甘休。”
洛北淮微微弯下腰,目光与蒋南涔平视,沉着声音略带威胁地说道:“你刚才绊了小爷一跤,袍子已经破了,我这袍子可是在绮罗阁新做的,你怎么赔?”
绮罗阁,京城最大最贵的衣行,仅供达官贵人,平头百姓家即便再有钱,走进那店里面,也只能听到一句“恕不接待”。
蒋南涔舔了舔嘴唇,看向他那破了的袍角,只是一个极小的破口,真是小肚鸡肠,明显是找茬的。
她回瞪向洛北淮说道:“多少钱,我赔给你。”
“哈?赔?就将你家那什么肉铺卖了,恐也是赔不起的。”
“那你想怎么样?”
洛北淮看了看蒋南涔,突然咧嘴一笑:“礼尚往来吧。”
说罢踩住她的裙摆,在地上摩擦几下,顿时那条今日头回上身,蒋娘子用“两个猪头”换来的长裙,就这样裙摆被磨的全是破洞。
洛北淮看了蒋南涔一眼,瞅着她那快哭了的表情,心中得意起来,转身拉着苏青就要往外走。
而蒋南涔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提起裙摆,跳将起来朝洛北淮的屁股踹去,毫无疑问的,洛北淮又是摔了一个狗啃屎。
这次,却是磨破了他的下巴。
他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蒋南涔,一脸的不可置信,从小到大,除了他母亲和姐姐,还没有人打过他。
现场已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眼前这戏剧的一幕,心想这两个公子看上去就不是寻常人家,这小姑娘如此胆大,今日定然要遭殃了。
一旁的苏青却夸张的蹲下身子大叫道:“哎呀,洛洛,流血了,走走走,我们找郎中先看看伤去,万一今后落下疤毁了我们洛洛玉树临风的容貌该如何是好!”
一边说着,一边将依然一脸懵的洛北淮拽起,顺便偷偷扭过头朝蒋南涔眨了眨眼,并竖起了一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