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所需江川奔涌一般的浩大内气,只能靠外物强行敛元,留待破境时候,才可有些倚仗。”
云仲皱眉,却并非因两盅酒下肚,秋湖震动所至,而是实在有些顾虑,故而轻声开口,“师父有何法子,可令徒儿这枚浅盅,盛上足足半壶酒水。”
“法子自然是有,”吴霜低眉,“难处不在破境,而是即便破开二境,可用内气依旧是浅薄,毕竟是身外之物,绕是水君先天宝水引出的那道通透剑气,在高手眼中看来,恰似无根浮萍,本就是挥之即散,触之必灭的小道手段,凭此对敌,未免太过于儿戏。”
少年自然懂得师父言语当中的意思,常借身外之物,久而久之,一则心思不纯无心修行,二则是法已既定,极易被他人剑气引去,难以走出条自个儿的遥遥剑道。
正殿云雾,越发浓厚,直至二人身形全然不见,隐于雾中,更是缥缈。
“到底是使剑的惺惺相惜,却令我二人在此苦等,啧啧,果真亲疏有别。”赵梓阳早就耐不住性子,于正殿当中转悠过两圈,实在无事可做,细细想来,这空荡正殿还不如方才那艳俗打扮,来得有趣,索性一屁股坐在云雾外一丈处,语气微讽道。
相比之下,李三入山过后,显得十分规矩,听闻自家帮主如此言语,神色肃穆,“帮主,莫要如此言语,既然是要同这位仙人学本事,理应恭敬相待才是。”
衣衫破烂的赵梓阳擦擦鼻头,头也不回道,“比起这,我更想知道知道,一个破落帮派之中的小跑腿,怎能同南公山首徒打个平分秋色。”
“好意?亦或是歹意?”
正殿内在,青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