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再好的歌,如果没了高低的起伏,也会平淡无味。更要命的是,素还真还没有丝毫感情的投入。“你昨天回去,唱了二十遍么?”曼睩冷冷问道。
其实,自己早已娴熟在心.....
“伸手!”
曼睩断然一喝 ,吓了素还真一跳...我每次叫你伸手把脉时,你也是这个感觉么.....看来,就是为了别人好,态度也确实不能强硬啊——
“曼睩,你先别扯......听吾说,吾,是想在你面前唱,也好随时纠正。免得错误,习以为常了,难以更改。”
......“甚是。那唱吧。”
难为曼睩,这么无味、机械的鼓噪,还能眼都不眨一下地,从头听到尾.....
其实,曼睩是发现素素每唱一遍,他身上那无与伦比的神采,就幻灭了一点儿。所以,她怎么肯放过。
“你...想起什么了么?”
曼睩又满怀期待地,重复了昨天的问话...吾大概知道你用意何在,但吾总不能说,想起采铃了。也许,你还没有发现自己弄错了时间呢...“要想起,什么?”
“下午,再来唱五遍!”
当每天涨至四十遍时,素还真对锯木头一般的歌唱,糟心无比。而,曼睩每一瞬儿都瞪得溜圆的眼睛,将难熬的时间更拉得无比漫长.....于是,在曼睩第五次询问,想起什么了么?素还真试着回答——
“吾想起了,和女子所有的美好时光。”
“咚!唔——”茶杯盖都被震得偏移了,曼睩捧着自己的手臂,软到在桌上,嘴里嚅嚅着:“骗人!骗人!”.....吾虽然立施冻气,曼睩的手腕还是挫伤了。
“你怎么笨啊——!我,全班老末。一首歌,最多四天就会了。你,五天、才学了,三分之一!笨也就算了,你怎么还骗人呐——就你那、、、毫无神采的眼睛,平仄全无的声调,还美好时光?度日如年吧!你......”曼睩不知是气,还是疼,一直哆嗦,“真的就不能,用一点、点儿心思?”
素还真用木板固定曼睩的手腕时,终于,明白了曼睩的焦急和认真。他轻声哼唱,“人在身旁, 如沐春光 ,宁死也无憾——”
这...情深似海的感觉..... 曼睩大吃一惊,莫非,素素只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直抒心意。“明天也这么唱,就减少五遍。”
后来,素还真还是学得极慢。为了让《爱不释手》深入素还真的内心,胡颖多呆了半月。只是,自从素还真歌声有了感情,一日比一日更煎熬......
这边,经过二十多天锤打与刨锉,磨光又用了十多天。罗睺终于满意地走出了临时作坊,将溜滑的枪杆放在夜麟的手里。他甫惊觉,夜麟简直瘦到了皮包骨头,满脸满身的伤痕,烧焦的头发也没长起来,比初见的他更困顿不堪了...
“狂屠......”罗睺刚沉声,又见了另一个同样版本的凄惨,“汝辈...干了什么?”
“狂屠,不负嘱托。在少主练功时,保住了少主之性命。”狂屠躬身答道。
罗睺细一感应,便知短短一个多月,除自己外,天都已无人再是夜麟对手...但是,夜麟经脉俱损、五脏受创.....狂屠拦不住他,曼睩也任之?略一搜寻之下,罗睺倒吸一口冷气,“汝妹呢?!”
夜麟还在摩挲手里枪,听到质问,拿出早已想好的对策——脖子一梗,就是不答。
......“升殿!”
竟然!整整一天,只找了曼睩和虚蟜,在自己隔绝作坊声音后的第二天,去的酒楼!罗睺带着封住夜麟的气罩,就向寒光一舍而去,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流火。重重踏下的第一步,就将寒光一舍功力在枫岫之下的所有活物,全部震晕。果不其然,没等第二步踏下,枫岫已经迎了出来,“汝,怎么来了?”
“曼睩,四十二天前,丢了。”
“...尔,死了么。早,干什么去了?!”
“汝确定,要现在说这个?”
.......
“曼睩说过,要去找素还真。请武君立刻着人,从天都至翠环山沿路寻找。不止,曼睩和虚蟜,所有可疑人、事,皆细细传回。另外,尔弄丢曼睩,可能。夜麟绝不会弄丢曼睩的。尔,不知夜麟和曼睩在月族.....夜麟,怎么了?”枫岫,这才注意到昏睡中夜麟的脸和头发。
罗睺一边向狂屠传音,一边化去夜麟的气罩。“练功。”
枫岫赶紧为夜麟把脉,又将喂他了一颗疗愈经脉的药丸。气道:“尔之功成,是时局所迫、只能生死一线。且那时,尔已成年!夜麟还是孩子,尔会废了其!”
罗睺无语。
“是我自己要这么练,他不知道。”夜麟醒了。
“待曼睩找回,吾会、天天看着。”罗睺也是心惊。
“.....夜麟,曼睩走了这么多天,汝不担忧么?”
“妹妹说,有事会用神源告知的。不发消息,就是没有事情。”夜麟忍不住伸手按了按,神源入体的地方。
枫岫一边给夜麟涂药裹伤,一边慢慢地说,“一么,刀无极已经知道,曼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