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某联合天下散修,奉联盟之命前来参加此会,其目的与天下修士一致,只为引出虫族,守护我等生存之地。”
他似乎越说越激动,此时长身而起,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便猛地跃起,落在台上。
面对近千修士眼神,也不见他有半分局促。
反倒是举止自然大气,豪迈之极。
只是面色严肃,一双虎目散出的尽是逼人之意,两撇黑须配上两道浓眉,竟然甚有威压。
“这就是传说已久的曾玉书?当年两榜次席?”
“不错,此人乃是我辈翘楚,无数修士心中的榜样。”
“想不到仅凭貌相便如此威武,真是名不虚传。”
......
无数修士见他登台,立即低声议论,所议论的皆是曾玉书之前种种事迹。
“各位道友。”曾玉书运转灵液大吼一声,待全场渐渐安静,伸手朝无底深洞方向猛地一指。
“前方不到十里,便是虫族盘踞之地,无数虫族此时恐已嗅到我等灵气,丑脸之上尽是贪婪之意。”
此处众人全都经历与虫族的生死大战,无数师兄师弟在厮杀中被虫族吸尽灵液,或被砸成碎尸,更有残肢断腿者无数。
听得此言,屏住呼吸,随着他的话语,脑海中浮现虫族那丑脸上的得意。
“自此虫族入侵以来,曾某哪次不是冲在最前?哪次不是舍命抵御?今次更是将性命置之度外,奉联盟之命,联合天下散修而来。”
此话掷地有声,铿锵正气,在场修士无不心怀敬意。
刚才那发声的两老修士瞪大双目,不知他为何要扯出这些。
“散修不是修士?散修便只有抵御虫族的使命,而没有获取修炼资源的权利?但在某些修士眼里,曾某此举却是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天理何在?”猛地一声大吼,将沉浸在深思中的修士全部震醒。
“天下本是每个人的天下,修仙界也是每个修士的修仙界,虫族来时,每个散修也如在座各位一般,在虫族入侵的道路之上,洒下自己的热血,断掉自己的手足,甚至留下自己的性命。”
易门百多修士有的开始黯然流泪,似乎想起上次厮杀中死去的师兄弟。
有的已经开始抽泣,伸出右手摸着左臂的白素,任由面上老泪纵横。
“我今日登台,不是想证明我曾某如何了不起,我只想证明我来了,将要献出我最大的力量,甚至我的性命,因为在我身旁,有我师门的师兄弟。
在我身后,便是千千万世俗凡人,身为修士,我只能尽我之力,守护他们,这,难道也有错?”
说到激动之处,他仿佛看见密林中的残尸,仿佛看见尚未干枯的血液,虎目中已是微微湿润。
台下近千人忽地将目光聚集到那两老修士身上,虽不敢发言指责,但眼神中仿佛在追问:“这难道有错么?”
那两老修士脸上微红,有些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装作看不见一般,继续沉思。
轩辕彩雪美目中冒出阵阵星星,深深被台上那道人影所吸引,小手握得紧紧,似乎也正听到激动之处。
易恒则暗暗点头,若是师弟能从情感这方面入手,也很不错,今日之事,能不动手自然还是不动手,若是给天下修士一个残暴的印象反倒不是好事。
“我替你等回答,这没有错,这不仅没有错,而且应该要让散修得到同等待遇,修仙界本就一家,为何不能齐心协力,将虫族斩杀殚尽,还我修仙界和平?”
“怀疑散修人少力量小,可有可无?正好,让天下修士看看散修一盟的实力,游诚游道友何在?”
曾玉书灵识一直覆盖南方,早已发现正在全速赶来的散修一众,此时正好有此机会,自然让散修闪亮登场。
“游诚在此,统领稍等片刻。”
南方天际传来一声高吼,那几个震门,艮门老修士一听此话,不由露出震惊之色。
这尚未见人影,便有此回答之声,至少也是筑基中期修士。
近千修士刚才虽是感动于曾玉书煽情的话语中,但从始至终南方区域的座位之上,仅仅是他三人。
虽说有大师兄易恒坐镇,但人数实在太少,在此虫族之战中,也难成大事。
现在听得散修前来,自然想看清散修盟究竟多少修士,实力如何,能否真的占据一方。
正想着时,天际便出现了一个黑点。
“只有一人?”刘根生冷冷说道,虽知散修定然不止一人,但刚才被曾玉书偷换概念,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语震得无法反驳,此时却正好打击他一番。
他此话刚落,那黑点身后接着出现十多二十黑点。
“果然很多,有二十多人呢。”见曾玉书不再辩解,以为说中他短处,再次开口讽刺到。
曾玉书虎目一扫,心道,老匹夫,待会睁大你的双眼,莫被惊吓过度。
易恒心里却是微微一紧,如今这修仙界中,阻力恐怕会来自各门派的二三代修士。
而这些人不是占据高位,便是修为高绝之人,想要让他们认
可师弟,恐怕很难。
但无论如何,今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