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书带领风无惧等人坐到左侧位置,但并未坐在头椅,而是空了首席。
轩辕彩雪见了,心中奇怪,便问道:“曾道友这是何意?”说完用手指了指那空着的席位。
曾玉书面色不该,沉声答道:“此乃大师兄易恒之位置,曾某岂敢占去?”
轩辕彩雪一惊,若有所思,心道,想不到这易恒在他心中竟然有如此地位。
而另一边散修中一麻衣修士,筑基中期修为,也带着众散修筑基修士坐在右侧位置。
但一听到易恒之名,浑身似乎一震,虽是一瞬间,但又岂能瞒得过曾玉书如此筑基后期修士?
待仔细打量,却又毫无印象,轩辕彩雪见他打量那修士,便指着右侧首座麻衣修士说道:
“既是一家,那彩雪为曾道友一行等人引见一下,这位是游诚游道友,一身修为不同凡响,散修盟能撑到今日,游道友居功至伟。”
那麻衣修士立即起身,拱手躬身说道:
“轩辕统领过誉,游某在曾道友面前哪敢谈起修为,曾道友年轻有为,在修仙界更有偌大声名,游某可是万分佩服,如今曾道友与大师兄来此,此乃我等之大幸。”
轩辕彩雪和曾玉书看向此人的目光再次一变。
平常之极的圆脸布满麻子,虽是低着头,但二人皆发现此人略有紧张之色,似乎生怕曾玉书有何不满。
轩辕彩雪有些纳闷,此人能在散修中晋级中期脱颖而出,自然资质心智不差,以前对自己表面虽是听命服从,但时时却想着统领之位。
但如今对从未谋面过的曾玉书为何如此态度?
难道真是曾玉书名声过大?还是他是筑基后期修士?按理说哪怕是面对筑基后期修士,也只需表面恭敬即可,但现在怎地像是投诚一般?
曾玉书双眼散出一丝光芒,记忆中此人定然从未见过,现在这态度确实让他惊讶,难道自己名声已经响亮到如此地步,值得筑基中期第一次见面就会追随?
“游道友此言太过,将曾某夸得太高,道友能凭一散修身份晋级筑基中期,此中之困难曾某岂会不知?今后便是一家人,道友倒是无需客气。”
“多谢曾道友,既然曾道友不嫌弃,那今后我等便是一家人,不曾想曾道友声名既盛,待人也如此和蔼宽大,果然盛名之下并非常人,游某能与曾道友并肩杀虫,实乃游某之大幸。”
游诚顺着曾玉书的竿子瞬间往上
爬,这倒是让曾玉书遽然不妨,惊讶不已,但也只得跟着拱手回礼,笑笑以掩饰尴尬的神情。
他脸上虽一直保持着淡淡笑意,一边拱手回礼,一边苦思这游诚怪异的态度,倒是接下来的七八个筑基初期修士姓名都未曾注意。
“曾道友,本来筑基初期有十人,但上次连续十四日苦战,再加上一只一阶后期虫族杀来,虽奋力抵挡,但仍有两人惨死于那巨蟹之下。”
轩辕彩雪说到此处声音哽咽,似乎悲伤不已,而右侧一众筑基散修也跟着面色惨切,似乎感同身受。
曾玉书瞬间明白轩辕彩雪为何以一介女修,竟然能把持统领之位,虽也明白一只后期虫族之威,但此女如此表现,却显出这心智真不一般。
“轩辕道友无需哀伤,师兄常说此战乃是生死之战,争夺生存之地之战,不是虫死便是我等亡,死伤再所难免,如今我等到来,定然不会再让那虫族逞凶,定要为死去道友报仇雪恨。”
“如此,彩雪先谢过曾道友,还请曾道友给彩雪引见同来的众位俊杰。”轩辕彩雪站起身来微微一礼,对他微微一笑。
曾玉书眼睛一亮,从面色凄惨到如花盛开,此女变化之快,着实令他不防,微顿一下,这才将手指向右边紧靠他的风无惧,朗声说道:
“这位是风无惧风师兄,四代亲传大师兄,想必各位都有耳闻。”
风无惧傲然起身,大开大合,毫无拘束之感,也无怯场之意。
大方地对着轩辕彩雪拱手为礼,再转过身来与对面众多散修拱手一礼,朗声说道:“风某见过各位道友。”
哪怕前面有两人是筑基中期修士,但他乃是三大门派之一易门四代亲传大师兄,岂会胆怯?
若非门内出现易恒曾玉书两个怪物让他佩服,天下同辈之中又有谁放在他眼里?
轩辕彩雪等人见他脸阔眉宽,厚唇大耳,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一副自信之极的样子,也不敢傲慢,纷纷回礼。
“风道友之名我等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之下方知名不虚传,有风道友到此处支援我等,想必此处定然无忧。”轩辕彩雪美目一亮,开口夸道。
“天下俊杰虽多,但游某佩服极少,而今见到曾道友及风道友,游某才真的感觉,这近百年,算是白活了。”让众人奇怪的是游诚同样是身段降得很低。
风无惧虽略有奇怪,但作为一代亲传大师兄,被当面夸赞的次数不知凡几,自然不会
当回事,也只是微微谦虚说道:“轩辕道友,游道友过奖,风某愧不敢当。”
对于两位筑基中期修士,虽说争斗起来未必会输于两人,但这修为终是矮一个小境界,按修仙界规矩,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