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双手急急挥舞之间,身前冰盾迅速增加,但当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紫色电光刚接触第一面冰盾,他便知道他错估了这加持了七个震字的威力。
毫无悬念,所有冰盾瞬间便被击得粉碎,身形急退,身前的紫色电光未曾减少多少,一路直追,那发出的“滋滋”声响,令他心里也是颤抖之极。
华峰晨也绝不轻松,同样不敢去看那紫色电光如何,面对千百柄极速刺来的飞剑,没有任何一个筑基初期修士敢淡然处之。
但变异雷灵根,功法又符合,岂是一般筑基修士可比?虽还未进阶中期,但雷法术却是随心而发,根本无需念法决捏指决。
只见他双手在身前急急挥舞,一道道闪电便在身体周围交织起来,瞬间便围成一张密集无比的电网。
而此时,那千百飞剑刺向他,虽尚未接触,但那全身的刺痛,便已让他五官流出丝丝鲜血。
李一嘉一阵急退,稍不留神,飘扬的道服和散落的长发便被电光击中,道服来不及焦胡燃烧便已化为灰飞,长发更是直接消失不见。
还好他左手朝道服一抹,那附身而上的电光便消失不见,但头上的道士结已被击散,此时他头发全部散开,在电光之前,根根直立,狼狈不已。
众人只见他身前一片紫色电光,追着他倒飞而去,无论是高是低,那电光似乎毫无减弱之感,急切间朝另一座稍矮的山顶飞去,所过之处,无数山石皆便成灰粉飘散在空中。
华峰晨此时终是知道筑基之后,易门修士飞剑的犀利,加持了五个巽字的飞剑尚且如此威力,那等到筑基中期,筑基后期,十分仅凭一把飞剑便可斩尽一切?
不敢等飞剑再近身,灵识微动,身体周围的电网便迅速变大,朝飞剑迎去,同时双手极速动作,一道道闪电便凭空而出,击打在飞剑身上。
凡被击打的飞剑皆化为乌有,但千百飞剑又是瞬间能击打完的?
那电网与飞剑刚接触,竟产生阵阵火花,仿佛每柄飞剑都是真的一样,但却瞬间消散不见,只是电网被无限消耗,变得虚薄起来。
“吼”一声大叫从李一嘉口中发出,盾牌已经回到身前,此时又在身前变大,如此狼狈的逃让已经让他万分不堪,又知此电光若不正面抵挡,便无法消耗,莫非要等追得自己满场逃让?
是以全身灵液全部发出加在盾牌之上,那盾牌又变得厚重起来,迎向电光。
“滋滋”一阵急响,电光击打在盾牌之上,欲越过盾牌却又被灵液无限消耗,但从李一嘉惨白的脸上,便知他灵液消耗得更是快。
几个呼吸间,电光已然消散,那盾牌早已焦黑一片,灵性全无,被他一把收起。
俊脸上早已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嘴角不停抽搐,麻木的双手尽力捏着指决,丹田内不多的灵液运转之下,颤抖的身体才渐渐平静下来,此时方能抬头朝二十多丈的华峰晨看去,那通红的双眼似要冒出火来。
华峰晨也抬起头,五官的丝丝鲜血还留着新鲜的痕迹,刚才使尽浑身解术,终是扛过千百飞剑,但如今眼前之人是否还有余力?
此时众人皆知,仅仅一击,两人便用上了全身之力,稍有不甚,恐怕便是命丧当场之局,筑基修士斗法,果然无法手下留情。
“李道友果是不凡,难怪能称易门第一天才,但若是技只如此,恐怕今日难以全身而退了。”
华峰晨似乎看到了李一嘉眼角稍露的退缩,开口说道,若是此人不退,接下来恐怕该是拼命之局,但拼命他又怕了谁?
李一嘉确实心存退意,这世间岂有值得他用命去拼搏之事?仇希尹?名或利?门派?恐怕都不行。
早先心里拼命的想法在此时真的要拼命时,却是退缩了,修仙不就图个长生么?命都不在还怎么长生?
“莫非华道友占了便宜?若是华道友想再继续,李某奉陪便是。”心里虽有退意,但嘴里却是说得狠辣,面上神色不露分毫。
“好,今日便分个胜负。”
华峰晨料不到他也是如此勇猛,眉头一挑,双手急挥之间,法术便欲蓄势而出,第一击是拼修为,那现在便是拼斗法经验,搏命决心,当然更要向天下修士展现变异雷灵根的霸道。
李一嘉双眉紧皱,骑虎难下,右手一召,飞剑便又回到身前,丹田内灵液不多,巽字不能加持太多,而盾牌已损伤无法再用,防御和攻击都只能靠这飞剑了。
虽无门主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一剑断万法,但想来斩断一些雷电还是可以的,是以加持了两个巽字之后,灵识尽开,密切关注着华峰晨的动静。
众人本来对刚才一击已觉精彩之极,虽看似打个平局,但其中修为的比拼却是凶险之极,若是修为差个一筹,恐怕如今已是生死道消。
如今看来,二人修为,李一嘉稍差半筹,但这差距并不足以影响胜败。
一般斗法到此结束也无不可,但现在二人却是毫不退缩,接下来的斗法虽无刚才法术之威力,但其中凶险恐怕更甚一筹,随即便又睁大双眼紧盯着二人。
“门主。”李清全轻轻叫了一声。
“不经风雨,永远无法担当大任,要资质何用?”林无风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