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看。”一位修士指着天边对陈守天说道。
出发二字还未说出,陈守天转身抬头看去。
天边出现了两个黑点,瞬间,又在后面出现了众多黑点。
“这,是易门的修士来了吧。”陈守天喃喃自语。
这是最有可能,也是最坏的情况,想不到还是发生了。
“准备迎敌,将他们拦截在此,想要救人,绝无可能。”陈守天阴沉着脸吼道。
众人一听,面色紧张,急忙召出法器,随时准备攻击,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曾玉书看着前面森林外的一群黄衣修士,拳头握得更紧,只不知易师兄是否被追上。
百多里转眼即到,风无惧带头落到地上。
“陈守天陈道友可在此?”十多丈外便是震门修士,但风无惧毫无惧意,上前十来步大声问道。
震门众修见此人头大耳肥,眉宽大眼,行走间蓬勃大气,浑然天成,这等气势绝非装得出来的,众人不由心头暗赞。
“可是风无惧风道友?”震门众修让出一条路,陈守天缓缓走出来。
黄色道服随风而摆,俊美的脸庞消瘦,目不斜视,一股自信从身上发出,似乎事事都在把握之中。
“果是一表人才,百闻不如一见,易门风无惧见过陈道友。”风无惧脸露微笑,拱手说道。
震门众人看得真切,从风无惧笑容中竟能体会此人真诚。
“传闻风道友乃是当世俊杰,果是不虚,震门陈守天见过风道友。”陈守天也是暗自佩服。
自易门三分,四代亲传便再无交集,如今其二总算见面。
“俊杰二字可当不起啊,无惧师弟在此林中有家不能回,此乃无惧之过,不知陈道友可让无惧这做大师兄的接回师弟?”风无惧不再客套。
“风道友此言差矣,守天师弟黄泉之下孤独无伴,守天更感悲伤,不如让易恒此子以命换命,去陪伴守天师弟,如何?”陈守天迎上风无惧的眼神,针锋相对说道。
“何人敢要易师兄性命,先从曾某人身上踏过。”
曾玉书一听便着急上前,与风无惧并肩而立。
易门众人见状,也纷纷上前,震门也不甘示弱,上前几步。
空气瞬间凝固下来,炼气十一层修士呼吸开始急切。
“想必这位便是曾玉书曾道友吧,曾道友以三步解危之计谋闻名修仙界,如今看来果然气宇非凡,听闻你与易恒此子关系最好,看来真是如此了。”
陈守天并不紧张,对身后微微摆手,淡然说道,显然信息收集得非常完整。
“陈道友不必作态,易师兄若有闪失,曾某人必赔了这条性命就是。”曾玉书到了此时,反而不露焦急之色,只是眼睛通红盯着陈守天。
“何苦来由?既是如此,风道友有何说法,是乱战一场,还是单打独斗。”陈守天好似十分不愿。
“陈道友划下道来便是。”风无惧心知多说无益。
“那不如我等效仿三十年一次的三门斗法,如何?”
“也可,胜者便先进森林一天,怎样?”风无惧知道想让某方直接放弃显然不可能。
“便是如此。”陈守天也不啰嗦。
正在此时,天边又出现无数黑点,风无惧和陈守天皆皱了皱眉头。
盏茶功夫,四十多修士便到了身前,清一色的褐色道服,看起来很是厚重。
“三门大比怎可少了我艮门?”当先一人显然早就用灵识关注他们谈话,十余里便大声吼到。
一向自信的陈守天此时也疑惑不解,这艮门来凑什么热闹?这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按艮门一贯作风,应该是巴不得震门易门火拼才对啊。
风无惧眉头紧皱,这艮门来意不明,但从未对易门友好过,此次看来是无功而返了,只是可惜了易恒此子,但若是因他再损失门派弟子,恐怕也非良策。
那群褐色修士落在地上之后,恰好与易门震门互为倚角。
“易门风道友,震门陈道友果是难得一见之俊杰,艮门伍思义见过两位道友。”
当先一人缓缓走上前来,憨厚的脸上堆满笑容,一双眼睛打量着两人,待看清二人气质并不在他之下,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陈守天见艮门停留的位置,便知这艮门来意不明,不要看这憨厚的笑脸,这人之精明不在自己之下。
“伍道友果是大家风范,但不知来此为何?”
风无惧脸色如常,只是心中暗自警惕,艮门并未直接站在震门那边,但这其中意义更是难以揣摩了。
此时伍思义停下脚步,三方便也成了倚角之势。
易门风无惧与曾玉书,两人气质相仿,淡定自若,若非曾玉书偶尔露出不耐之色,当是与风无惧不相上下。
“易门有风无惧已嫌多,曾玉书如此人物也以为空有谋断,更有易恒这样的猛人,怎地以前从未听说?看来当真小瞧天下人了。”
暗自思量的陈守天,正站在前方十丈之处,虽一人,看起来孤单,但散发出的自信与气势自能独当一面。
左边十丈外是伍思义,脸上憨厚的笑容始终未消失,一人站在那里便像是山岳一般,厚重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