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脚下有一条小路蜿蜒而上,小路旁的大树上偶尔露出些人影,这估计是放哨的山贼。
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山腰,房屋的右侧,那里似乎有个山洞,也许是被抓来的村民关在里面。
至于房屋上方的山顶,并没有什么动静。
看清楚地势之后,易恒才慢慢思虑着办法,随即下了大树下了小山,朝对面那座山的山脚奔去。
施展起风遁术,易恒向风一样在大树间跃过,直到第一个放哨的山贼就在前面棵树,才停了下来。
左手从怀里拿出匕首,右手暗捏指决,又有了早上在花园里演练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斩断的不是花而是人。
深吸一口气,易恒看准山贼藏身的位置,离这颗树不超过两丈,灵力微输,他的身形一闪便落在山贼身边。
山贼坐在树丫根部,但还不待山贼反应过来,左手一划,山贼喉咙便鲜血直冒,尚未出喉咙的惊呼便憋了回去。
身体向后倒去,而在旁边的易恒右手一揽抱住山贼轻轻放下,将其靠在树干上。
喉咙冒着鲜血的山贼渐渐没了呼吸,看起来满脸胡渣的山贼其实年龄应该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只是狰狞的脸色渐渐苍白,生命逐渐离开了身体。
整个山林依然寂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易恒还是谨慎地观察了四周,直到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看着死去的山贼。
血还在流着,趟过身体浸湿衣服,然后像小水线一样从树上淋下去,慢慢地又变成了一滴一滴的。
“你是我修仙后杀的第一个人,虽是为非作歹,死不足惜,但望你在黄泉之下一路走好,地狱之中改过自新,来世做个好人。”
易恒默念道,他始终不能视凡人为猪狗,随意宰杀,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盯着前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杀人终究不会停下。
一路上山,短短的十余里,易恒便杀了九个放哨的山贼,越到后面,他越是冷酷,似乎杀人不过是手举刀落而已,灵魂深处的快感越来越明显,仿佛似在催促他继续杀人。
当最后一个放哨的山贼被解决之后,易恒便看清了离他半里远的山贼房屋。
用树枝简单搭建的房屋简陋地架在大树上,遮风挡雨肯定是不行的,只是勉强能住人。
大约有十多间的房屋就成一排挂在山腰,房屋后面的山崖甚为陡峭,一般人很难攀爬上去。
易恒这时眼里冒着红光,一身杀气不能压制,但他还是默默算计着山贼的分布,在树上强制打坐,等恢复灵气后再做打算。
一个时辰过去了,易恒缓缓睁开眼睛,凭他的感觉,一个时辰内巡逻的队伍竟然一次也没有走过,估计是早已放松了警惕,倒是房屋左右两侧喝酒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其余房屋内还传出山贼的淫笑及女人的呻吟,右边山洞里哭喊声一直没有停息,几乎都是女人的声音。
易恒当下便知道这些被抓来的女人经历了什么,是以他向右侧山洞的位置飞跃而去。
盏茶功夫便到了山洞前,轻松解决门口的两个山贼后他进了山洞。
本是阴森的山洞,此时被女人的痛苦叫声和山贼的淫笑声填满,偶尔传来山贼的惊呼,随即挥刀砍人的声音。
易恒轻点脚下简易石梯,向下飘去,山洞很大,但并不深,二十多丈的洞低一片平坦。
洞低山壁四周用树木围成一个个笼子,笼子关着几十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而在笼子外面则有十来个山贼。
有几个已经脱下衣裤,在角落干草地上正放肆欺负着女人,有时女人有所不从,便随手拿刀砍下头颅,随后把尸体拖向左下的一个坑里。
洞内一股鲜血、尸臭、糜乱的气味冲进易恒鼻子,令易恒恶心想吐。
站在笼子外的山贼打量着笼子里的赤裸女人,看准了谁便像捉鸡一样拉出来,随意找个角落开始淫乐。
笼子里的女人们毫无生气,全身赤裸在山贼面前也无遮掩之意,在生不能死不得的日子里,谁还在乎羞耻。
但易恒却实在忍不下去,只见山洞低一阵风吹过,山贼们纷纷捂着喉咙倒地。
那几个正在淫乐的山贼更是直接被削断了脖子,地上的女子突然见此,惊呆了一下,才发出尖叫之声。
整个山洞瞬间变成了炼狱,尖叫声,鲜血呼呼的流淌声,倒得横七竖八的尸体,让笼子内的女人们清醒过来但却不知所措。
易恒看着笼子里的一片花白,心里却是悲哀,作为一个现代人,人人平等的想法是很难改变的,更不提视凡人为猪狗,视女人为工具,哪怕那个时代离自己越来越远。
除了灵魂深处时时传来的紧迫,提醒八卦盘的存在,他恐怕就认为,前世的易恒其实只是现在这个易恒一个梦而已,前世的种种皆在梦中,梦醒了,就回到了现在。
匕首轻轻一划,打开了笼子的门,易恒转身便离去,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排这些女人,家园已毁,贞洁已毁,死其实是最好的解脱,但他又岂能替她们选择?
藏身在山洞外的树上看到女人们欢呼着跑出洞外,知道得救了之后,她们甚是高兴,有的剥下山贼的衣服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