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枝楞了一下,她忽略某些事情,比如藏拙。
因为原主跟她大相径庭,所以原主不懂的东西她自然也能不懂。
不过,乔兮枝给自己找理由也游刃有余:“我从小就看你们洗碗,看着看着也就会了,再说,洗碗也不是什么难事。”
洗碗是不难,但对于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来说肯定有难度。
结果相反,对她来不仅不难,还很容易。
在外面等了半天,做好碗碎声一响就进去看笑话的乔子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碎裂声响起。
于是,他按耐不住进了厨房。
碰巧就听见乔兮枝那句“洗碗不是难事”。
这个时候还没有凡尔赛一词,乔子军只知道乔兮枝真讨厌!
第一次洗碗的惨烈下场,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他还等着看乔兮枝摔碗后的惨状,不过以乔老爷子对她的偏爱,乔兮枝就算真的摔碎碗也不会挨揍。
但他就是内心不平衡。
想当初他第一次洗碗,动作僵硬地摔碎好几个碗。
可乔兮枝第一次洗碗不仅没打碎碗,还有一种洗地让他觉得她很熟练的错觉。
乔子军认为,那是当年他洗碗的时候年纪小,乔兮枝不一样,她都这么大了,毛手毛脚打碎碗是不应该的。
而赵秀兰欣慰里头又参了点自豪,夸赞起女儿:“娇娇真是聪明伶俐,学东西学的快,看别人做过自己就学会了。”
不管是生火还是洗碗都学得很快。
“聪明伶俐?”乔子军一脸嫌弃:“切,不就是洗了个碗,正常人谁不会,不会洗碗的那是脑子有问题了。”
乔子军嘴皮一直厉害,赵秀兰说不过他,便笑眯眯地问他:“休息好了是吧?”
乔子军正要说话:“还没——”
赵秀兰可不管他,直接打断:“休息好了就去上工,你爸一个人在地里忙着呢,赶紧去帮忙。”
赶紧走,在这里碍什么眼。
乔子军撇撇嘴,心高气傲地上工去了。
乔兮枝洗完碗出来,乔子安就缠着她:“三姐,我们玩跳跳珠。”
乔子安摊开小手,是几颗玻璃弹珠,每颗上面都蒙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灰尘。
玻璃弹珠没有后世的那么多五光十色,就是玻璃绿,色彩单调。
乔兮枝前半段童年是学芭蕾学钢琴上辅导课……后半段是下棋、钓鱼、玩花瓶、养兰花……
玻璃弹珠她没玩过,倒是玩过翡翠珠。
她不懂怎么玩,便问:“安安教三姐玩好不好。”
小萝卜头一听三姐愿意和他玩,双眼亮晶晶地:“好。”
他奶声奶气地讲解了游戏规则,很简单,以一条线为基准作为起弹线,谁的更远谁就能弹对方的珠子,只有击中对方的珠子就算赢,赢了以后那颗珠子就归对方。
乔子安玩的不亦乐乎,乔兮枝也不嫌弃幼稚,只不过有点费手。
因为这游戏是在地面上进行,乔兮枝陪他玩一会儿,没多久,乔子安小手弄得脏兮兮的。
特别是那只裹着纱布的手,洁白的纱布已经成了一块‘抹布’。
乔兮枝皱眉,几秒后,她伸手:“跳跳珠给我。”
乔子安不明所以,还是乖乖把珠子给她:“给三姐。”
乔兮枝把珠子放褂兜里,牵着乔子安去洗手。
阳光打在她面庞上,小姑娘白皙脸的蒙上一层柔软的光辉,漂亮精致的眉眼温柔。
虽然身穿一件灰色调的褂子,却没半分寒碜。
小萝卜头看得一愣一愣,只觉得三姐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姐姐。
乔兮枝的声音如微风般和煦:“跳跳珠可以玩,不过不能在地上玩,不可以把手弄得脏兮兮,三姐喜欢干干净净的小朋友。”
她认真地给乔子安洗手,半响,小萝卜头才道:“安安不做脏兮兮的小朋友,安安要做干干净净的小朋友,三姐喜欢的小朋友。”
乔兮枝擦干他的小手,笑意盈盈:“三姐喜欢安安。”
乔子安眼睛亮了亮,小脸红扑扑,还有点小害羞:“安安也喜欢三姐。”
小孩子藏不住情绪,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
此时,听到姐姐说喜欢他,肉眼可见的心花怒放。
乔兮枝想揉他脑袋的冲动又冒了出来,也付出行动,揉了几下。
……
乔兮枝跟赵秀兰说了一声,带着乔子安去换纱布。
借着原主的记忆,乔兮枝找到住村子外的老中医。
老中医姓周,跟乔老爷子年纪相仿,乔家姐弟俩乖巧地喊周爷爷。
周大夫正在整理刚从山里采摘的新鲜药材,瞥了姐弟俩一眼,不等俩人说明来意。
表情严肃,说了两个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