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真的是她印象中阳光优秀的哥哥,和漂亮温柔又善良的小眠姐吗?
这怎么可能?
事实却告诉她,不仅是这样,他们比她想象中还要恶毒。
“你以为几次舆论,你的小眠姐没有在里面推动吗?”
“钟少阳订婚宴上胡闹,一次次地不顾我的反对来表白,他想过别人会怎么看我,我以后要怎么办吗?”
阮星辰有些不屑地笑起来:“我现在没事,不是因为他留有余地,而是因为我有足够的资本和足够幸运。”
如果不是霍晏及时赶到,又或者不是她的手腕够硬,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凡有一次,她的反击不够有力,她早就全网黑被网暴,又或者只能狼狈不见光地生活了。
又或者霍晏不够信任她,她婚姻生活也早就一团糟。
钟思思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受害者,你当然可以说得轻巧。”
阮星辰好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难道说因为他们没能成功,就能否定他们想要做下的恶事?”
“现在说起来仿佛不是大事,不是因为他们懂得适可而止,而是因为我够强势。”
所以才能一次次地打脸,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
更何况,前世他们可是欠她一条命。
她本来不想计较,偏偏这些人没有眼色,一次次地凑到她的面前,送上来门来找麻烦。
她又不是泥捏的,难道还一点脾气都没有?
新仇旧恨一起算,她特意等到钟少阳和黎眠结婚之后才动手。
就是想要亲眼看看,这一世没有她的存在,这对渣男贱女结合在一起,到底能把生活过成什么样。
她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切手段都光明正大,当然不至于将他们逼上绝境。
只是有时候,对于某些人来说,大概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未来还很漫长,她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会不会恩爱下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思思的大脑一片空白,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以为钟定国和林柔就是无辜的吗?”
阮星辰扬起唇角,冰凉地笑了一声:“你回去问问,他们是怎么得到钟氏的?该不会掌控了钟氏一段时间,就真的觉得这是钟定国凭本事继承来的吧?”
难道不是吗?
“你,你什么意思?”钟思思的声音都在抖。
她下意识地觉得恐惧,甚至对真相感觉到害怕。
努力地找证据,艰难道:“我爸爸是长子,继承钟氏不是很正常吗?爸爸跟二叔的关系很好,我哥结婚二叔还送了银行卡……”
说着说着,她有些干涩地抿唇。
她想起来,很多人说钟泽山年轻时候惊才绝艳,商业天赋过人。
钟少阳婚前,钟泽山来送银行卡,家里爆发了争吵,父母的表情都很吓人。
钟定国和钟泽山之间的气氛总是很怪异,她小时候还很讨厌这个二叔,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复杂又奇怪,隐隐有些吓人,态度也总是阴阳怪气。
过往被遗忘和忽略的细节,这一刻似乎全都涌了上来。
钟思思后退两步,有些承受不住。
钟爷爷只有两个儿子,如果钟定国拿到钟氏的手段不光明,那受害者只能是钟泽山。
“钟先生年纪也不小了,却一直孤身一人,难道不奇怪吗?”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猜测到了什么。
阮星辰淡声反问:“他的妻女,你知道到底发生了没什么吗?”
“不,不是火灾吗?”
钟思思艰涩地道:“意外的火灾,烧死了二婶和表妹,所以二叔才一蹶不振……”
这个话题,在钟家也是禁忌。
她一直以为父母是怕钟泽山听了伤心,现在想来,关系那样疏远,钟定国和林柔怎么可能在意钟泽山的感受?
真的在乎,就不会在众人面前也不给钟泽山面子,说指责就指责,踩着他展示自己的优越感。
钟思思不敢再想下去。
“怎么就那么巧,在你爷爷确定继承人之前出事呢?”
红唇微勾,阮星辰的眼底全是冷意:“人既然作恶,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为了继承权,钟定国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钟泽山的女儿慕舟的满月宴,也是她的忌日。
一点点大的小婴儿,还没能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被一场大火葬送了性命。
钟思思满脸都是恍惚。
她来找阮星辰的时候,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冲击。
仿佛一瞬间,父母和哥哥嫂子,全都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