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妲亚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更糟糕的是,忒蕾莎无可辩驳地证明这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她没有了主意,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钻到了忒蕾莎的怀里。
忒蕾莎轻轻抚了抚妲亚的头发,“好你个妲亚,现在怎么变乖了,你做坏事的时候可是毫不含糊。”
过了一阵,忒蕾莎才说道:“不是你妈妈交代了,要我好好把前因后果都给你讲清楚,我倒是想让你多让你难受几天。”
忒蕾莎叹了口气,“事实上,我们早已预见到了这场风暴会来,只是迟早问题。根源肯定不在你,你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母亲是在你几个月大的时候加冕的,她统治夏巴西亚有二十多年了。前十年,内忧外患不断,但她还是艰难地走了过来,巩固了自己的权力。接下来的十年,逐渐把夏巴西亚各派势力都凝聚了起来。不夸张地说,她是自女王奥卡罗和夏洛特之后最有作为的最高统治者,夏巴西亚从来没有这么强盛过。”
“尽管这样,还是树立了很多敌人。尤其最近几年,她推动了很多项必要但是非常艰难的改革,四年前的“四代法”得罪拥有大量土地的贵族、军阀和大地主;去年的增加军费支出的法案也招致不少批评;今年年初的提出的提高农业税的议案阻力最大,半年多来,这项议案已经连续三次在国会闯关失败。”
“变革遇到阻力肯定是难免的,你母亲的因此支持率掉到了五成左右。”
“嗯,我打个比方,你面前有一座天平,左右两边的沙子基本相当,天平也基本平衡。而现在,你从天平的一边拿走了一小撮沙子。你犯的错误不至于十恶不赦,但是天平就此倾斜了。亲爱的妲亚,简而言之,你的错误出现在了最不恰当的时间点上了。这样说你能听懂吗?”
妲亚紧盯着忒蕾莎:“我懂了,我懂了。可是,我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我们尽量来补救吧,五到六天之后,有一场听证会。你必须到国会去作证,我们事先得准备好,千万不能出纰漏了。”
妲亚奇道:“我去国会?做什么证?”
“伊萨贝一伙认为,你母亲派你到北方邦的秘密外交活动在程序上不合法,更严重的指控是她危害了国家利益。而你又是这次‘出访’最重要的当事人,她们想从你的证词中找一些东西,来支持他们的论据。”
“这些人真是卑鄙、无耻、下流!”
“政治就是这样的,没有对与错,只有成与败。”
“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一个道理就够了,就是作证的时候不能出错。从明天下午开始,我会找几个人来,我们一起好好准备一下。好消息是:由于你还未成年,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你放轻松点,我们多练习几天,问题……总会过去的。”
“另外,你未取得施法执照,在没有老师指导的情况下擅自使用魔法,你还要作为被告出庭,出席魔法法庭。”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来,我带你去你的卧室。”
“为什么不去我原来住的那边?那边很宽敞啊。”
“因为那边守卫不足,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第二天,妲亚刚从温暖、柔软的大床上醒过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微笑的脸。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孩站在自己的床前,“我叫艾玛,埃里克总管让我来服侍你。”
妲亚洗漱后来到了窗前,这里正对着楼下长长的台阶。艾玛则在帮她整理秀发。
妲亚看到有三十来人整齐地站在台阶上,有人一声令下,大伙七前八后跑上楼梯。稍等片刻,又一声令下,大伙又跑了下去。
妲亚觉得好笑,“这些人在干什么?脑袋给驴子踢到了吗?”
艾玛不解,“什么脑袋给驴子踢到了?”
“这是人类那边的用语,形容……形容脑袋坏掉了。”
艾玛扑哧一笑,“昨天我也参加了,说是演练。外面那些人闯进来的话,我们就要迅速地撤离。”
“你看那两个人,更是好笑,跑上跑下也就罢了,还提着一个重重的沙包,这是嫌不够累吗?”
“我知道原因,但是我不敢说。”
“你说,没关系。”
“埃里克总管说了,那个沙包是你。要是撤离的时候你不配合,就要把你拽着走。”
“哎呀,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用过早餐后,妲亚指着左边的塔楼说道:“塔楼我们能上去吗?”
“可以,那是这里最高的地方了,在上面大概能看到半个城市,但是风有些大。”
妲亚和艾玛来到了塔楼上,艾玛介绍起来:钟楼、教堂、神庙、圣殿山……
妲亚没有说话,因为很多没被高大建筑物挡到的地方,都有示威的人群。
忒蕾莎下午带着五个人来了,还带来了一大车家具。忒蕾莎让埃里克总管把一间闲置的大房间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