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在沈鸢旁边坐下,沈鸢蹭过来,靠着薄擎的肩膀。
“手伸出来。”薄擎的嗓音很低。
“干嘛?”沈鸢把手伸出去:“你不会又要送我什么礼物吧?”
要是现在薄擎送她礼物,她得收下,因为他俩身份不一样了。
“我是不是该夸你聪明?”
沈鸢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有礼物。
只见薄擎把自己手腕上缠绕的的佛珠给取了下来,戴在了沈鸢的手腕上。
佛珠是那种很细的珠子,在薄擎的手腕上绕两圈,在沈鸢的手腕上就得绕好几圈了。
沈鸢都惊呆了:“这不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吗?”
还是唯一一件遗物,这对薄擎的意义太大了,说什么沈鸢都不可能要。
“是。”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也是他母亲去寺庙里求来的,还连着去了一个多月,最后求到这一串佛珠,说是可以保平安,就一直戴在他的手上。
薄擎很少取下来,也非常的在乎这串手串。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薄擎的手腕上有一串佛珠,那檀木的颜色其实都变了,但薄擎从来没换过。
“这不行,这我不能要!”沈鸢说着就要取下来。
“戴着,不许取!”薄擎把佛珠缠绕在沈鸢的手腕上,沈鸢的手腕又白又细的,这佛珠在她手腕上,和在薄擎手腕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薄擎的手腕上,深沉,庄严,给他增添了一种神秘和冷酷。
而在沈鸢的手腕上,就像是在发光,像是艺术。
大概是薄擎戴的太久了,佛珠其实都有了磨损,还带着他身上那种独有的味道。
“可这是你妈妈送给你的,而且还是唯一的礼物。”
沈鸢说这是礼物,而不是遗物。
怎么看,这都非常非常重要,这东西应该是留在薄擎那,而不是给自己。
母亲当时给自己的时候,薄擎就知道这东西很重要,他当时想让母亲自己戴着,然而母亲却套在他的手腕上。
还说让薄擎先留着,如果以后遇到了那个想要去保护的人,就把佛珠给她。
薄擎之前觉得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可现在,他想把佛珠给沈鸢。
“替我保管着。”
其实,这也不算是母亲唯一的遗物,还有一块玉,是母亲当时最贵重的东西,但是那块玉,薄擎送给别人了。
当时那个给自己投喂过的小姑娘,他把玉装在了那个饭盒里,给了那个小姑娘。
只是这些年,薄擎一直都没找到那个小姑娘。
“我还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你自己保管的好。”沈鸢觉得这实在不是她能保管的。
薄擎给了她太重太重的东西,沈鸢特别怕在自己这要是弄丢了,弄坏了。
“我说过,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
沈鸢:“……”
这要是其他东西,薄擎不收回去,她就算是直接扔掉也不会特别特别心疼。
可是这东西意义不一样,她得好好的保存着。
“那我就先替你保管着,以后你想拿回去,随时都能从我这拿走。”沈鸢抚摸着手腕上的珠子,光是摸着,就觉得心里一阵踏实,就好像薄擎一直在她身边。
……
沈鸢也没有那么娇弱,在小洋楼里休养了一天之后,虽然还是有点腰酸背痛,但已经能蹦能跳的了。
既然是出来玩的,就不可能一直窝在房间里。
加上自己刚学习了台球,薄擎说他教出来的,找顾司爵PK都不是问题,所以她就直接邀请了顾司爵来一起打台球。
顾司爵又没什么事,当然就答应了。
不过今天沈鸢出门,并没有化妆。
反正顾司爵和沈故都知道她的秘密了,也没必要再特意化妆瞒着。
加上这里也没有其他熟人,所以沈鸢这次就没化妆去和他们一起玩。
不过沈鸢戴了一个鸭舌帽,把帽檐压的比较低,整个人看着都很低调。
“小鸢鸢,你终于舍得这样出来了,喝饮料吗,我请。”
“谢谢顾总,我不喝了。”
“行,薄哥,我打听了一下,这霍晏臣好像那天晚上就离开了,不知道有没有离开洛城。”
“还没走。”薄擎淡淡道。
“他怎么还不走啊。”顾司爵不喜欢这个人,而且他是真的有点怕这个人了。
顾司爵和沈鸢的台球赛开始,沈鸢拿着台球杆,那姿势确实是挺新手的。
顾司爵先开始,一波操猛如虎,他开始故意让着沈鸢,也没打的太久。
沈鸢看了一下现在球散落的角度,找准角度之后,俯身在台上,架好旗杆。
因为这样的姿势,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