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泡。
怀永安自己则是回他们先前的酒馆把行李和路壬的刀取回来。
只是他没想到先醒来的的是云配,怀永安以为身子康健的路壬,泡澡完不久便起了高热。
怀永安一夜没睡,头吹了风也沉的要死,只是还要同云配一早去医馆给路壬抓药。
当然,用路壬的钱。
少一个人看顾,云配若是要逃的话轻松许多,只是昨夜路壬舍命相救,实在不好卷着她的积蓄逃走。
医馆医师要价很贵,说是有一味药在冬日很是珍惜,至少要十二贯钱。
云配不知物价,怀永安向来不付钱。二人将身上的银两都给了医师,云配还将藏在发髻里的珠子也抵上,还要他们再干上两天的苦力才行。
只是人命关天,二人还是答应了,才换了几副退热的药。
“要不是我不知药方,不然也不会这么为难。”怀永安拍拍云配的肩,认命的扛起草药。
云配哪里干过这种粗活,干完一天腰酸背痛,哪哪都疼。
不过好在路壬吃了两幅药后体温降下来些,额头也没那么烫,只是脸上仍烧的绯红,满是病态。
“这种高热,闹不好会烧痴傻的。”怀永安摸了摸路壬额头,退了些,但还是比常人高。
“用酒擦一擦会不会好些?我先前发高热时,家里都是用烈酒擦身的。”云配翻出先前怀永安剩下的酒,倒出来浸在手巾里,擦拭着路壬的额头,脸颊,耳后,颈窝和手心。
轮着忙活一夜,路壬的烧可算退了,只是还没醒。二人起了一大早,又去医馆去做苦工,医馆翻晒药材,只让他们两人去做,第二日干完,二人只觉双手双脚废掉了。
路壬醒时已经是这日的傍晚了,她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干净衣服,又瞧见旁边桌上自己空荡荡的钱袋,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