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雪怪队伍的一员，自杀了真实雪怪份，就等于他要接受输局的惩罚。
又是一个死局。
……
不对，应该还有一解。
林渊看了眼正朝这里赶的行希风，一把揪起李的衣领：“现在还可以用守卫牌的守护权吗？”
“你，你说什么？”李愣了愣，艰难回答，“可……可以……”
“用了。”林渊往行希风那里偏了偏头，“等他过。”
如果行希风把份牌的权利用在李上，是不是就可以护住李了？
那么等到镜局一结束，李也能回。
听到林渊这么说，孔雪也一下反应过。她扯着林渊的袖子，略带欣喜地问：“他是剩下的那个守卫？”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没等林渊回答，李就突然疯癫大笑起。
但下一秒，他又开始呜咽哭泣：“没用的……怎么可能有用呢……”
“什么意思？”林渊看着面前又哭又笑的李，皱起了眉。
“他……他的……”李极力克制着内的那个玩意，断断续续往外吐着字，“那张守卫牌……”
“用了？”林渊的手不由得攥紧了李的领口。
“用，用……”李喉头滚动着，在一声痛苦的长啸后，终于磨出了几个嘶哑的连贯音节。
“用，给，你，了！”
周遭很吵，但这几个字却无比清晰传到林渊耳中。
感到衣领一松，李轻微抽搐了几下。
他晃着脑袋，上半再次弓起又挺直，转眼间变了个人。
“是不是……很意外？”
李看着林渊，笑着摇头，慢慢说道：“以有时我就在想啊……人类这如此独立的情感个，到底是怎么和别人建立联系的？”
“我主持了那么多场，碰到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你说怎么就有人这么傻，在第二轮刚拥有守护权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用给别人了呢？”
林渊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趁着林渊在愣神，李眼底闪过
一丝精光，撑在冰面上的手中悄然变出了一把冰刃。
不知为何，在看到行希风选择守护他的时候，他心里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在他看，人与人间无论多么真挚的情感，最终都在生死面前暴露原形，彻底消失殆尽。什么相知交心，互相信任，矢志不渝……
全是扯淡。
想着，冰刃倏地手里飞出。
看着瞬间逼近的寒光，林渊没动，就在尖刃即摩擦到衣料的那一刻，他却突然侧。
“哐当——”
冰刃被林渊后的那人击挡后飞出，猛地撞在一旁的冰壁上。
李看着冰刃落地，缓缓转头看向林渊。
意料中，他看到了那个如寒霜般冰冷的男子。
“你如果再晚点……”林渊活动了下脖颈，笑了笑，“英雄救就失败了。”
行希风没说话，把手里的冰棱柱随意一扔。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李仿佛超出了认知，喃喃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为什么……”
“李！李！”孔雪跪在一旁唤着爱人的字，却无济于事。
“为什么！……”他的语速越越快，最后开始怒吼尖叫，手敲击在冰面上，森森白骨下血液几近流干。
“没有为什么。”行希风他瞥了眼发疯的李，冷淡地说，“你不懂，也没资格懂。”
-
叶子凡感到心口处起了股暖意，流淌在面前的鲜血开始回溯，胸口的破裂感正在消失。
前在互猜环节牺牲的人们，也正在慢慢恢复生机。
陈琳一旁的斜坡滑下，好在她处的平面不高，一下就顺利到了大平面上，她抚着孔雪的背，轻声安慰。
孔雪置若罔闻，她看着失忆的李，又开始低声抽噎。
“你这个女人在哭什么？”李轻蔑地笑了下，“你赢了啊。”
四周冰壁悄悄裂开细小的口子，蛛网般迅速蔓延。
“不过……”李看着满脸泪痕的孔雪，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脸，“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和那个男生一样，直接就把守卫牌用在你上了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孔雪怔了怔，嚎啕大哭。
哭声回荡充斥在各处，久久不散。
可能是通关成功，也可能是感受到了
孔雪的悲痛，这个圆柱冰崖开始轻微震动起。
无数裂缝在周围冰壁上迅速朝外扩张，冰棱柱子嘎拉断开，纷纷往下落。
一时间，尖叫声再起。
重生的人们并没有料到变成这样，于是纷纷朝后的内洞逃去。就在接触到内洞的那一刻，他们瞬间被水纹浸没，一下无影无踪。
就和前通关成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