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城北骁果军大营的聚将鼓被秦琼不断的锤响,原本安静的大营在鼓声响起之后变得躁动起来,
无数的士兵从营帐中探出头来望向点将台,随即又钻回营帐穿好一身的披挂,口中骂骂咧咧的朝着点将台跑。
三万的骁果军如同平地里无数的溪流一般汇聚在点将台,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虽然队伍有些稀稀拉拉,远远的看上还是像些样子。
随秦琼而来的三千精锐,如同大江中的一粒尘埃一般的淹没在骁果军的巨大方阵中。
他们身旁的骁果军如同欣赏动物园中的猴子一样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尽是戏谑和不屑。
他们则是一个个昂首挺胸,眼神坚定的望向点将台,根本就不搭理身边用异样眼光看待他们的骁果军。
看着台上扶刀站立的秦琼和罗士信,三万骁果军的统领直阁将军裴虔通一时没有认出秦琼,
上前指着二人大骂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动军中聚将鼓,击鼓聚将!”
秦琼自从上次去调兵时就让这个直阁将军裴虔通多方刁难,最后还是陈内侍带着宇文化及一起到军营,秦琼这才顺利的将三万骁果军带到城北大营。
没想到现在裴虔通竟然是这三万人的统领,瞬间意识到这三万人怕是不好带,搞不好还要在这里栽上一个大跟头,双眉一皱,心中暗想:
“想要控制骁果军,怕是要来一些霹雳手段了!”
对于裴虔通的质问,秦琼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转身将手中半块虎符交给罗士信,示意罗士信上前去解决这个麻烦。
罗士信可不管你什么人,手中捏着虎符,快步走到裴虔通面前,虎符一亮,反手就将裴虔通擒下,
裴虔通的护卫正要上前解救自己的主人,被罗士信三两下全部放倒在地上。
罗士信再次回身一脚将裴虔通踹倒,一只手反扣着他的双手,将他死死的摁在地上,高举虎符大喝道:
“此人藐视上官,论罪当斩,若有不服者皆可上前!”
裴虔通乃是闻喜裴氏的子弟,利用家族的关系轻松的混到直阁将军一职,
平日里根本就不把士兵当人看,但凡有人忤逆他,轻则打军棍,吊在军营示众,重则砍下头颅,士兵对他是又恨又怕。
现在他被人擒下,原本还想上前解救的几个校尉,看到罗士信三两下就解决了裴虔通的护卫,一个个的收起了刀枪,不敢上前。
见罗士信控制住了裴虔通,秦琼这才上前大声说道:
“直阁将军裴虔通,懈怠军令,藐视上官,论罪当斩,本将念在他多年从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带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听见秦琼给自己的定罪,被罗士信摁在身下的裴虔通,口中不服道:
“你秦琼只是小小的果毅校尉,我乃是正四品的直阁将军,何来的藐视上官一说?我不服!我不服!”
秦琼听到裴虔通的话,不怒反笑,然后从怀中拿出一道圣旨,走到裴虔通面前展开,说道:
“直阁将军,你可看清楚了,本将乃是陛下亲封的岭南道黜陟讨捕大使张须陀大帅的副将,
你的直阁将军一职只是在左右卫中,而征讨大军中你现在连一个校尉都不是,如何不是藐视上官?”
听完秦琼的话,裴虔通这才想起当初宇文化及安排他领着三万骁果军随张须陀一起出征,至今都还没有见过主帅张须陀。
既没有皇帝的任命,也没有主帅张须陀的委任,按军中的规矩来说他根本就没有官职,只能算是一个小兵。
如今公然顶撞皇帝亲封的副将,如果秦琼真要较真,他还真的算得上一个藐视上官之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裴虔通急忙告饶道:
“秦将军,秦副将,末将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绝无藐视将军之意,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秦琼本就对裴虔通没有什么好感,正想找个机会整治一下,如何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裴虔通。
虽然他裴虔通是清裴氏的人,在朝堂之中也多有人回护,但他正好也是一个立威的契机,于是向罗士信挥挥手,说道:
“带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裴虔通见秦琼不肯放过他,如何不知道秦琼是想借他立威,他干脆也不装了,直接威胁道:
“秦琼,我可是闻喜裴氏的人,你敢动我,家族之人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等着”
秦琼轻蔑的看了一眼,被罗士信像拖死狗一般拖走的裴虔通,转身回到点将台上,郑重的说道:
“陛下口谕,骁果军军纪糜烂,着本将整肃军纪,即日凡不听号令斩,点卯未到者斩......”
秦琼每说一个斩字,配合不远处正在行刑的裴虔通凄厉的喊叫声,听得台下的一众官兵脸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出。
秦琼的十